是“明珠”还是“鱼目混珠”
是“超跑”还是“老头乐”
是“BBA”还是“BBBA”
赛麟、宝沃、汉腾……人们甚至还没来得及记住它们的名字，这些汽车品牌便匆匆消失。
前后一个月的时间，先后传出三家造车新势力企业破产、拍卖的消息。曾经以“BBBA”自居的北京宝沃，破产一事在4月末有了新的进展；曾被称为“上饶明珠”的汉腾汽车，几乎也在同一时间传出破产重组的消息；烧光56亿却只造出“老年代步车”的赛麟汽车，即将于5月30日公开拍卖。
图片来源：山东省汽车流通协会
不止于此。5月7日，山东省汽车流通协会发布了一份名为《关于观致品牌汽车消费警示》的文件。协会表示，宝能汽车人去楼空目前出现严重经营问题，致使观致品牌车主的合法消费权益无法得到保障并受到严重损害。
曾在2017年斥巨资收购观致汽车51%股份，并称“宝能集团进军汽车产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战略行动”的姚振华，也成为又一个在造车大业上折戟的企业家。
“造车九死一生，大多只是垂死挣扎。”但事实上，成功的诱惑仍会吸引资本不断涌入。如今，“蔚小理”已经挤上了造车舞台中央，与燃油车分羹，享受鲜花与掌声。包括埃安、零跑、哪吒也开始不断扩大市场规模。更不用提一片质疑中，市值与销量齐飞的特斯拉了。
或许是成功的企业太过耀眼，才让后来者如飞蛾扑火般前赴后继。有公开数据显示，目前“新造车”领域的企业已超过100家。更吸引了诸如小米、滴滴、华为、360等跨界巨头涌入。“要造车先亏钱”的道理大家都懂，比如雷军就曾直言：“我们亏得起，小米10年来积累的余额有1080亿元。”
图片来源：小米汽车
从“一掷千金”到“一地鸡毛”
造车新势力的故事往往充满“有钱任性”的意味。烧光几十亿甚至上百亿而造不出量产车的故事，已经一遍一遍上演。
江苏赛麟前董事长、前首席执行官王晓麟曾在接受采访时透露，仅到2020年5月，赛麟汽车在造车中所耗费的资金加起来就已经达到约56.11亿元。
赛麟迈迈鸟巢发布会（图片来源：赛麟汽车）
而花费超过50亿元，赛麟仅造出一款续航305公里的A0级纯电动微型车“赛麟迈迈”。这款补贴后售价15.88万~16.88万元的车型于2019年鸟巢举办的“赛麟之夜”新车发布会亮相。据传，仅发布会就耗费资金超亿元。而当年的销售数据显示，这款车上市后仅售出——9辆。
更为戏剧性的是，此后王晓麟遭实名举报“侵吞国资66亿”，并“出逃”美国，也由此落得“第二个贾跃亭”的称号。天眼查信息显示，截至目前，赛麟汽车被列为失信被执行人58次，10次被列为被执行人，被执行总金额高达27.4亿元。
根据阿里司法拍卖平台消息，江苏S汽车公司位于南通如皋市的土地使用权及地上建筑物和所涉及的机器设备、生产线等资产将于5月30日上午首次开拍。而江苏S汽车公司，也即赛麟汽车。
而在“新造车运动”中，“一掷千金”却最终走向“一地鸡毛”的不仅仅是赛麟汽车。从早期公布的投资金额来看，汉腾汽车、宝沃汽车烧钱更甚。
汉腾汽车曾宣称在上饶投资137亿建设生产基地。如今，汉腾汽车被传即将完成破产重组，汉腾汽车一期工厂将低价出售给长城汽车。
根据企查查消息，汉腾汽车有限公司被江西省上饶市广信区人民法院列为执行人，执行标的为87.18万元，立案日期为2022年4月21日，案号为（2022）赣1104执925号。该公司曾涉司法案件346起，其中95.38%为被告，31.5%的案件案由为买卖合同纠纷。此外有历史被执行人记录143条，历史被执行总金额约4.04亿元。
与此同时，曾经以“BBBA”自居的宝沃汽车也拥有相似的命运。早在2013年，宝沃北京密云工厂就已经开启项目建设。2018年二期项目完成后具备了年产36万辆整车的生产能力。与此同时，宝沃汽车还在浙江杭州与嘉兴市人民政府签署重大的战略合作框架协议，在嘉兴建设制造基地，整个项目投资达200亿元，分三期实施。其中，三期工程为宝沃汽车整车项目，项目计划总投资100亿元，也即宝沃第二座工厂。
如今，宝沃汽车同样不可避免的走向破产。4月22日晚间，福田汽车发布公告称，北京宝沃收到北京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以下简称“法院”）2022年4月22日作出（2022）京01破申155号《民事裁定书》，裁定受理北京宝沃的破产清算申请。
事实上，造车新势力的倒下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此前已有经历过6轮融资最终无奈破产重整的博郡汽车，烧光84亿未造出一台量产车的拜腾汽车，烧光51亿未见量产车破产清算的长江汽车等。
造车新势力们走完“起高楼、宴宾客、楼塌了”的过程，往往只有短短几年。
弱肉强食，产能重置
当初砸下重金建设工厂，伴随品牌被破产清算，留下来的有价值的资产，大多只是生产基地和工厂，而这也正是汽车产业产能利用率仅有一半多的主要原因。
与这些品牌迅速没落形成对比鲜明的是，行业里仍有许多品牌产能不足，供不应求。二者之间正好形成了互补，汽车产业的产能重置也就此拉开。
日前，有接近汉腾汽车的知情人士透露，汉腾将在近期完成破产重组，完成后汉腾汽车一期工厂将低价出售给长城汽车。但对于这一说法，双方均未明确表态。
这样的传言也早有端倪：去年6月，在汉腾产能利用率几乎为零的时候，长城汽车官方对外宣布，长城汽车整车及零部件生产基地项目落户江西上饶经济技术开发区，正式接手汉腾汽车二期工厂。
而快速扩张的长城汽车，除了收购了江西上饶的汉腾汽车二期工厂和湖北大冶的汉龙汽车工厂，今年2月还传出众泰临沂生产基地被长城汽车收购的消息。根据长城汽车“2025战略”规划，长城汽车将在2025年实现全球年销400万辆、营业收入超6000亿元的目标。其中，80%将是新能源汽车，未来五年研发投入将达到1000亿元。
伴随汽车产业洗牌加速，产能重置的情况已经相当普遍。2020年末，大乘汽车就将其位于江苏无锡金坛的生产基地，卖给了小牛电动旗下的新势力品牌“NIUTRON自游家”，并在去年年底将其抚州生产基地卖给了比亚迪。
2021年，造车新势力理想汽车投资60亿元接手北京现代一号工厂的厂房及土地资源，投建理想汽车全球旗舰工厂。今年2月，还传出了东风本田接手神龙汽车位于武汉经济技术开发区第二工厂的消息。据悉，东本接手神龙工厂后，将改造其为专门生产纯电车型的全新工厂。
2021年乘用车产能按企业销售量的分析（图片来源：乘联会）
乘联会数据显示，2021年有销量的企业是86家。其中，有29家企业的销量少于1万辆，这些企业的产能占了总数的13%，而销量只占总数的0.46%，平均产能利用率只有2.02%。显然这些企业存在严重的“产能过剩”，也将成为产能重置的主要对象。
由资本催生并引发的新一轮汽车产能重置，已经渐成席卷之势。
相关报道：
“车间”取代互联网大厂？造车新势力“工资翻倍”“年薪百万”抢人才（上游新闻）
近期，新能源汽车行业掀起了一波抢人热潮，抢夺的重点对象从汽车机械人才变成了软件人才，其中“算法人”成了车企的“香饽饽”，堪称重金难求。为了抢人，整车厂们使出浑身解数，“工资翻倍”“年薪百万”“股权激励”的案例比比皆是。
人才的流动，往往是行业的晴雨表，新能源汽车智能化的趋势更加明显。在未来的4-5年，新能源及智能网联汽车将占到汽车保有量的25%左右，相关人才缺口将达到几十万甚至上百万的量级。
从互联网大厂跳到车企这个放在几年前会不被理解的举动，正逐渐成为一种常态。
一年增加2万名员工：蔚来、理想、小鹏扩军备战
2021年，造车新势力车企理想、蔚来、小鹏员工数量剧增。
截至2021年末，理想汽车员工总数增至11901人，较上年同期增加7720人，同比增加近185%；蔚来汽车员工总数增至15204人，较上年同期增加7441人，同比增加96%。小鹏汽车暂未披露年度数据，但截至2021年上半年末，小鹏汽车员工数量增至7923人，较年初增加2839人。从目前数据来看，2021年三家车企员工人数合计已增加近18000人。
从员工职能分类上看，研发人员、销售人员数量增加最多。
2021年末理想汽车研发人员较上年同期增加1991人，同比增加140%；销售及营销人员较上年同期增加4456人，同比增加285%。
2021年末蔚来汽车产品及软件开发人员较上年同期增加2596人，同比增加117.31%；销售、营销及服务人员较上年同期增加3891人，同比增加93.96%。
2021年上半年末，小鹏汽车研发人员较年初增加1028人，同比增加49.83%；销售及营销人员较年初增加1436人，同比增加71.41%。
“算法人”成新宠：涨幅30%-50%，总监级年薪百万
在脉脉，自动驾驶公司的高级算法工程师赵思琪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突然变得“抢手”。
“之前上脉脉是为了看公司八卦，偶尔也有猎头找上门，但最近格外频繁，每天都有五六个猎头联系，真的挺烦的。”她吐槽到。一气之下，她把个人签名改成了“不考虑工作机会，猎头勿扰。”
赵思琪的经历只是当下的一个缩影。随着新能源汽车智能化趋势愈加明显，行业对于软件，特别是算法人才的需求攀至顶峰。
据BOSS直聘数据，2021年以来，自动驾驶研发、智能座舱设计、算法工程师等岗位的需求同比增幅已经超过1.8倍。
此前，上海一位汽车猎头企业负责人在接受央视采访时也曾表示，2021年的团队的拿单量比2020年多了五六倍不止。
为了抢夺人才，企业们纷纷祭出高薪。
自动驾驶猎头叶科表示，过去，汽车算法岗的涨幅在达到20%以后就很难突破了，但这两年涨幅普遍在30%-50%，部分可以达到70%-100%。
“现在一个在Tier1工作3年的算法工程师，跳槽出来年薪基本可以拿到5、60万，这个数字放互联网可能不算多，但在汽车行业已经算较高水平了。” Lyla表示。
查询各大招聘网站可以发现，这样的“高水平薪酬”在造车新势力已经是常态。例如，蔚来汽车招聘的算法研发工程师，薪水范围就在30K-80K；小鹏汽车的自动驾驶视觉算法资深工程师、自动驾驶软件高级专家的年薪则高达60-80万元；一些公司总监级别的年薪基本都在百万以上。
车企给钱最慷慨的还要属小米汽车。小米汽车在成立初期为了快速搭建团队，开出offer的现金部分甚至比市面还要再高出20%-30%左右。
一家普通211学校的非科班硕士应届毕业生赵帅透露，自己刚刚拿到了小米汽车自动驾驶算法岗的offer，薪酬为28k*15。“这对我来说，已经是校招普通岗位的天花板了。”他直言。
除了真金白银，股权激励也成为了车企吸纳人才的一大利器。
据媒体报道，蔚来、小鹏、理想曾通过数期股权激励计划，将部分股权分给了公司大量中高层人员。小米也宣布，股权激励计划已经得到股东特别大会的批准，未来上限达到10亿股的股份，将用于内部员工的激励项目。
面对“蔚小理”的强势姿态，传统车企也不甘示弱。据统计，去年上半年，仅上汽集团、吉利汽车、长城汽车等3家车企的股权激励总金额就达约250亿元。
除了“高薪+股权激励”的传统玩法，有些车企的算法负责人甚至亲自出马，“全网捞人”。据悉，某头部造车新势力的算法负责人会不定期在脉脉分享行业干货，甚至设立帖子专门为网友答疑解惑，几乎“知无不言”。他表示，这样做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给招聘引流。
还有更“疯狂”的。2021年末，自动驾驶全栈技术与运营服务商蘑菇车联开启2022年秋招，并发布“双百人才计划”，即寻找100位年薪100W+的顶尖毕业生；另一“攀登者计划”则寻找50位年薪200W+的顶尖博士生。
互联网大厂光环不在“车间”正散发魅力
“大家对新能源车企的接受程度提高了很多，没有前几年那么抵触了。”
一方面，996的高强度工作节奏、行业整体疲软下各家降本增效的裁员和缩编措施让互联网大厂不再是众多年轻人心中的最优选择，另一方面，随着蔚来、小鹏们陆续进入发布新车、量产和交付量稳定增长的良性循环，顺应发展大势的新能源车行业正展现出愈发强大的吸引力。
因此，从互联网大厂跳到车企这个放在几年前会不被理解的举动，正逐渐成为一种常态。
“我们在做业务时，时常碰到从互联网大厂跳槽至新能源车企的候选人，跳槽的岗位主要是技术类岗位，比如计算机视觉、算法等等。”Hardy认为，技术类人才的确有向新能源车企“迁徙”的趋势。
在被问及这些技术人才跳槽的原因时，Hardy列举了几个较为典型的考量因素：新能源车企提供高薪+股票/期权，赛道正处于风口上，技术落地性强，某些业务在大厂可能只是分支，但在车企是核心部门，重视度更高。另外，汽车行业没有什么年龄焦虑，可以避免出现所谓的 35岁危机。
“除了技术类岗位，部分人力职能部门员工、参与过智能座舱、AI方向项目的产品经理也有往新能源车企跳槽的趋势，且与整车厂商有过合作的互联网大厂员工更明白车企的需求，例如华为，因此会更受新能源车企的欢迎”，猎头朱朱对此补充道。
那么汽车行业的内部人员有何感受？
“团队中有接近一半的同事来自互联网公司”，一位新能源车企的软件工程师表示，目前汽车行业的发展趋势就是智能终端，这包括自动驾驶、车联网，想要将这些技术落地需要大量互联网人才。
该工程师举了个简单的例子，新能源车在进行 OTA升级（软件在线升级）时，需要服务器下发软件包给车辆，服务器端的处理自然也就需要互联网人才的技术。
“现在汽车是最大的智能终端，以后将会承载大量的就业机会”。
科锐国际发布的《2021汽车行业薪酬报告》指出，随着新能源汽车厂商车型陆续上市及量产，传统汽车厂商纷纷入局，无论是政策导向还是市场需求侧，在未来的4-5年，新能源及智能网联汽车将占到汽车保有量的25%左右，相关人才缺口将达到几十万甚至上百万的量级。
如今，风口上的新能源汽车赛道，无论造车新势力还是算法人才，都正享受着行业发展带来的巨大红利。
此前报道：又见洗牌！造车新势力2月成绩环比集体下滑，蔚来跌出前三（新京报）
图/IC
月初，已然成为造车新势力“月考”的排位日。
3月伊始，造车新势力先后公布了2月交付情况，与1月的销量开门红相比，2月各家无一实现交付量破万，集体出现环比下滑现象。
过去这一个月，理想汽车时隔五个月再度登顶，成为造车新势力月度销冠；连续四个月拿下造车新势力单月交付量冠军的小鹏汽车出现环比“腰斩”，跌至第三；蔚来汽车则是再度被挤出造车新势力月销量前三。相比之下，位于第二梯队的哪吒汽车反超蔚来汽车和小鹏汽车，冲至造车新势力单月交付量排行榜的第二名。
2022年，蔚小理齐聚港股，零跑汽车、哪吒汽车、威马汽车、高合汽车也接连传出关于IPO的最新消息。造车新势力们在资本市场上披荆斩棘的同时，依旧要面对芯片短缺、原材料价格上涨以及补贴退坡等多重因素的考验，走向角逐下半场的竞赛也变得更加激烈。
理想成月度销冠，蔚来滑出前三
2月，小鹏汽车的交付量为6225辆，同比增长180.03%，不过，环比出现“腰斩”，与1月的12922辆交付量相比环比下降51.8%。这一数字，也使其在连续四个月后跌下造车新势力月度销冠宝座，月销排名直接滑至第三。
“1月底至2月春节假期期间，小鹏汽车对肇庆基地进行了技术改造，现已按计划于2月中全面恢复生产。”对于销量环比的大幅下跌，小鹏汽车方面解释称，“改造后实现更高的生产效率，将进一步助力大量在手订单的加速交付。”
去年10月，蔚来汽车因生产线改造导致生产受到影响，当月销量同比和环比均出现下滑，排名下跌至第五。今年2月，蔚来汽车的月销量再度跌出前三，共交付新车6131辆，同比增长9.9%，环比下跌36.5%，排名滑至第四。
值得注意的是，蔚来汽车也是几家造车新势力中唯一同比增幅没有达到三位数的车企。
蔚来汽车方面表示，春节假期工厂停工，2月生产了一些ET7的样车、展车和试驾车。据悉，按照蔚来汽车规划，NT2.0平台首款产品蔚来ET7将于3月28日开始交付。业内认为，随着蔚来ET7交付或将有助于蔚来汽车整体销量的提升。
实际上，蔚来汽车的品牌定位相对更高端，产品单价更高，但相对而言高端市场的规模有限，比大众主流市场更小。
蔚来汽车方面也曾多次表示要抢夺BBA的“蛋糕”。蔚来汽车总裁秦力洪日前表示，“我们更看重和‘BBA’这些主流传统燃油豪华车型的对比关系。随着蔚来进入高端市场，对高端主流豪华燃油汽车形成替代，未来应该能把‘BBA’格局变成‘NBA’。”
与蔚来汽车和小鹏汽车相比，理想汽车环比降幅较低，同比增幅最大。2月理想汽车凭借8414辆的月交付量，在时隔5个月后再度成为造车新势力的单月销冠。
2022年财报电话会上，理想汽车联合创始人兼总裁沈亚楠表示，部分零部件供应短缺导致生产受到影响，为应对IC芯片供应短缺，理想已经采取向供应链伙伴提供前置保障措施，以确保IC产品上游供应资源；同时将采取有效应对策略，首先找到更多合适的供应商，其次将生产计划提前告知，以提高生产灵活度，尽可能地确保生产，缩短用户提车等待周期。
哪吒上演“追击战”，第二梯队频见资本动作
2月，哪吒汽车再度挤进造车新势力销量月榜单的前三，以7117辆的月交付量反超小鹏汽车和蔚来汽车，夺得月榜单的亚军；而如果只算纯电动车的造车新势力，哪吒汽车2月则是拿下了冠军。
从市场布局来看，哪吒汽车更注重下沉，目前两款在售车型哪吒U和哪吒V的整体价格区间在6万-17万元，其首款高端车型哪吒S计划于北京车展开启预售，今年第四季度实现交付。
随着蔚小理完成港股市场聚头，哪吒汽车、零跑汽车等第二梯队也向上市发起冲锋。
日前，有消息称哪吒汽车已开启目标估值约450亿元的Pre-IPO轮融资，并计划今年内启动赴港IPO，保荐人分别为中信、中金、摩根士丹利及UBS；与此同时有消息称合众汽车已在近期完成新一轮超过20亿元人民币的融资，主要投资机构包括中国中车集团旗下的中车基金和深圳市国资背景的深创投等。不过，对于这些传闻，哪吒汽车方面表示目前没有相关消息，后续一切以官方信息为准。
主打A00级市场的零跑汽车2月销量出现大幅环比下降，交付量为3435辆，环比下降57.5%。对于交付量环比“腰斩”，零跑汽车解释称主要是受春节假期及芯片、电池供应链紧张影响。
1月底，证监会网站公布了零跑科技股份有限公司的《境外首次公开发行股份（包括普通股、优先股等各类股票及股票的派生形式）审批》进度，目前进度已达到接收材料阶段。此外，按照其规划将推出其首款搭载CTC电池技术的量产车型零跑C01。
同为第二梯队的威马汽车，目前尚未公布上月销量。去年9月威马汽车宣布进行约5亿美元的新一轮融资，投资方拥有李嘉诚和何鸿燊两大家族背景，这一消息也被业内视为威马汽车赴港上市的前期准备。
下半场或成多元化竞争，仍需提高抗风险能力
在业内看来，目前新能源汽车市场仍处于增量市场阶段，各家企业布局意在抢夺传统燃油车市场份额，如何扩圈也成为亟待解决的问题。
乘联会数据显示，2021年全年新能源汽车市场渗透率提升至14.8%，并预测今年的新能源汽车销量有望突破600万辆，渗透率约为22%。尽管市场前景广阔，但各家造车新势力仍要面临芯片持续短缺、补贴退坡的影响。对此，造车新势力则需要更明确各自产品力和独有的标签。例如，蔚来汽车随着ET7和ET5车型推出，意在补足轿车市场的缺位，同时也进一步降低购车门槛；小鹏汽车今年将瞄准中大型SUV市场，计划三季度交付第四款车型G9；理想汽车将于二季度发布第二款大型增程式SUV车型；而第二梯队零跑汽车和哪吒汽车寻求品牌向上。
对于第二梯队而言，成功IPO也能够让其更好地活下去，利用资本的力量提高研发实力。招银国际证券有限公司研究部经理白毅阳表示，“未来一两年，新能源汽车市场的竞争随着传统车企巨头投入加大，会更加激烈；二线品牌都比较需要利用IPO融资来持续投入，进一步提升品牌知名度。”
此外，随着传统车企在新能源汽车市场的加速布局，新能源汽车市场的洗牌还在积极继续。小鹏汽车董事长何小鹏曾表示，整个新能源汽车行业正在从春秋时代向战国时代过渡，2023年开始行业会进行新一轮的洗牌。造车即将进入下半程赛道也成为业内共识，造车新势力们一方面急于消费者对于明确品牌的认知，强化品牌影响力；另一方面亟待强化产品力，在扩大规模的同时提高持续盈利能力，抢夺市场份额。
平安证券在研报中表示，目前造车新势力面临从1到N的“爬坡过坎”阶段，仍需不断地进行高投入，抗风险能力有待提高。新造车企业只有不断扩大规模，初具规模效应和造血能力后，才能进一步筑牢产业基础。
责任编辑：祝加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