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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外媒CNBC报道,近10年前,伊丽莎白·霍尔姆斯(Elizabeth Holmes)被誉为硅谷的黄金女孩,并短暂被加冕为美国最年轻白手起家的女亿万富翁。本周,她将带着一个完全不同的形象走进圣何塞联邦法院:一个被控欺诈的被告。
加州北区的联邦检察官指控霍尔姆斯及Theranos前总裁Ramesh"Sunny"Balwani欺骗投资者和病人。Balwani曾是霍姆斯的恋人。他们分别面临两项串谋电信欺诈和10项电信欺诈指控。37岁的霍尔姆斯和56岁的巴尔瓦尼将分别接受审判,目前两人均不认罪。
霍尔姆斯案件的陪审团遴选将于周二开始,预计至少需要两天时间。开庭陈述定于9月8日进行,审判预计将持续13周。
如果罪名成立,霍尔姆斯将可能要面临20年的监禁。检察官表示,霍尔姆斯不仅诈骗了投资者数亿美元还让数千人的生命处于危险之中。
Theranos的兴衰
霍尔姆斯的传奇故事开始于她的一个愿景,即只用一指血就可以进行数百项实验室测试。她19岁时从斯坦福大学辍学并创办了Theranos。这个想法是为了让血液检测更便宜、更方便、更容易被消费者接受。
该公司跟Walgreens和连锁超市Safeway建立了合作伙伴关系。她的董事会成员包括前国务卿亨利·基辛格、已故的乔治·舒尔茨和前国防部长詹姆斯·马蒂斯(James Mattis)等名人。
但2015年,记者约翰·卡雷鲁John Careyrou发表了一系列谴责Theranos技术的报告,其揭露了Theranos的缺点和不准确之处,自此,霍尔姆斯的愿景发生了逆转。
患者得到的有关艾滋病毒、癌症和流产等疾病的检测结果不准确。
“她把一种她知道不起作用的医疗产品商业化了,她的机器只做了少数几次测试,结果根本不怎么样,”Carreyrou上周接受CNBC采访时说道。
2018年,霍尔姆斯和Balwani被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SEC)指控“大规模欺诈”。这导致Theranos被解散,霍尔姆斯和SEC达成和解。虽然她同意支付50万美元,但不承认或否认这些指控。Balwani打算抗辩SEC的指控。
投资者
霍尔姆斯的医疗保健初创公司Theranos曾得到美国一些最有权势、最富有的风险投资家的支持。
媒体大亨鲁珀特·默多克、前教育部长Betsy DeVos、因沃尔玛而闻名的沃尔顿家族、考克斯家族(Cox family)、Patriots所有者Robert Kraft和墨西哥投资者Carlos Slim等投资者都对她非常着迷,他们向Theranos投入了数百万美元。
预计其中一些投资者将在霍尔姆斯的审判中作证。所有的主要投资者都没有回应CNBC的置评请求。检察官称,投资者被夸大和虚假的血液检测技术所左右。
“当一笔交易变成这样,你就不想再在投资者名单上了,”O’Shares ETFs主席、CNBC《Money Court》节目法官Kevin O'Leary说道。
O'Leary指出,他约有20%的投资都失败了。当被问及Theranos投资者的影响时,他没有拐弯抹角。“你可以理解得到这样一个零分有多尴尬。显然意味着你没有尽职调查,而所有投资者都知道这是个错误。当有一笔非常热门的交易时,立即受到影响的是尽职调查过程。你只是在质疑自己是否能达成协议。”
根据起诉书,检察官称,有六笔来自匿名投资者的电汇,他们称这些汇款是关于他们获得回报的欺诈声明的结果。
O'Leary表示:“这将受到高度审查,投资者将再次被拖回到媒体面前并为此感到羞愧。我可以向你保证,这不会改变什么。等这一切结束了无论发生什么,都会再次发生。我保证对硅谷的投资不会有任何变化。”
一个硅谷故事
Theranos非但没有成为硅谷最好的典范,反而成了初创企业的眼中刺。
霍尔姆斯的辩护策略之一可能是指责硅谷所谓的“假装直到你成功”座右铭。今年早些时候,法官裁定她的辩护团队可以依靠初创公司创始人的炒作和夸张来解释霍尔姆斯自己的行为。
“这将为硅谷的风险投资家和年轻企业家敲响警钟,”Carreyrou说道,“如果你走得太远,如果你挑战极限,大肆炒作,夸大到撒谎的地步,那么就构成了证券欺诈。”
然而,如果她被判无罪,一些人说这可能会鼓励冒险。
“要纠正有罪判决,在这个案件中,即使有罪判决可能也不够,”Carreyrou说道。
心理健康防御
就在陪审团选择的前几天,爆炸性新法庭文件被公开,其揭示了霍尔姆斯的律师如何为自己的精神健康辩护。在文件中,霍尔姆斯称她是Balwani“长达十年”的虐待的受害者,她在18岁时遇到了他。
文件显示,她计划称他在心理上、情感上和性虐待她。根据一份文件,霍尔姆斯指控Balwani朝她扔尖锐物品、控制她的饮食、睡眠、着装并监控她的电话和短信。不过Balwani否认了这一说法。
法庭文件还显示,霍尔姆斯计划出庭为自己辩护,许多法律专家说,这是一个冒险的举动。
与此同时,CNBC获得的出生记录显示,霍尔姆斯和她的伴侣Billy Evans于7月10日在加州雷德伍德城生下了一个孩子。霍尔姆斯的怀孕首次公开是在今年3月,当时她的律师要求推迟审判开始日期。检察官说,他们被这个消息蒙住了眼睛并在3月份的情况听证会上补充说,“现在得知这个消息令人沮丧和失望。”霍尔姆斯怀孕的消息引发了关于这将如何影响她的审判的问题。
“这是一场艰苦的战斗:Balwani可能对她施加了影响,因为他的年龄或之前的成功,”NBC News的法律分析师Danny Cevallos说道,“可是她能说服陪审团,让他们相信他的影响可以原谅她自己的行为吗?”
霍尔姆斯曾经在媒体中无处不在,但每次进出法院时,她都保持沉默并无视记者的提问。
如果她真的站在证人席上说出自己的观点,那么一切都会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