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标题:小红书瞿芳:国潮品牌崛起是新青年对传统文化的强烈认同感
21世纪即将进入第三个十年,以95后、00后为代表的“Z世代(Z世代是美国及欧洲的流行用语,意指在1995-2009年间出生的人,他们又被称为网络世代)”正成为社会的消费主力。巴克莱预计,到2020年,Z世代将成为全球最大的消费群体,其将占据美国、欧洲和金砖四国消费市场的40%份额。
这一股被Z世代带动的消费浪潮被称为是“新消费”。与上一代的互联网人口不同,Z世代在社交中更注重真实性,更偏好视频等互动性强的内容,更在乎个性化表达——这对于品牌商来说,既是机遇,也是挑战。
小红书创始人瞿芳在第六届乌镇互联网大会上表示,新消费的本质就是新一代年轻人消费观念的变迁。以90后、00后消费人群为代表的新青年,和以小红书、B站为代表的互联网平台,是新消费趋势发展的两大关键词。
为何小红书会成为年轻用户的消费决策的首选?这与小红书对用户的理解有着非常大的关系。在小红书里,用户可以通过图文、短视频等形式记录生活点滴,分享生活方式,并基于兴趣形成互动。小红书目前有超过3亿用户,其中70%以上为90后年轻人,社区内每天笔记总曝光量超过30亿次,其中70%的曝光来自普通用户生产的内容。
瞿芳在接受新京报记者采访时表示,近年国潮品牌尤其是新国货品牌的崛起,是新青年对国货背后的文化有着强烈的认同感。她表示,Z世代不喜欢说教式的输入,更倾向品牌和企业跟他们平等对话,因此小红书构建的社区场景已成为品牌和用户沟通的桥梁。
“90后、00后生长于互联网时代,他们对世界的认知很大程度上来源于互联网。从互联网企业和从业者的角度来说,要利用自己了解互联网,擅长与年轻人沟通的优势,注意对年轻群体的正向引导,这是必须主动承担的社会责任。”瞿芳说。
新京报:你怎么看待最近一两年以来国潮品牌的崛起?
瞿芳:国潮品牌尤其是一些新国货品牌崛起,的确是在小红书平台上一个明显的趋势,过去半年有超过500万用户在平台上发表跟国货相关的笔记,国货笔记数量同比增长116%。
究其原因,这几年国货从产品质量,到设计包装,再到品牌理念,已经有了质的飞跃。国潮品牌已经有了和国际大牌同台竞争的实力。
但更重要的是,国货背后是陪伴这一代新青年长大的潮流文化,而品牌的本质就是价值主张。
新一代的年轻人,他们在互联网环境下长大,他们对国货背后的文化有着强烈的认同感,是国潮品牌的主力消费人群。
新京报:随着95后开始成为社会消费主力之一,新消费给市场带来了哪些新机遇?
瞿芳:90后、95后对新事物的接受度高。
首先,新消费形态和消费模式生存和发展的空间更大,传统产业的品牌也能够利用互联网平台实现转型升级,焕发新的活力。
比如李宁的悟道系列球鞋,凭借好的设计和质感走红,在很多喜欢球鞋的年轻人心目中,不比阿迪达斯、AJ这些被炒得很火的球鞋差。包括华为和GentleMonster跨界合作的智能眼镜,都是国货把握新消费趋势的典型案例。
其次,在一些垂直细分产业有更多新品牌发展的机会。比如美妆护肤里的完美日记、谷雨,保养品里的小仙炖,茶饮品里的喜茶等,他们抓住的是年轻人对于兼顾高品质和性价比的务实追求。
新京报:年轻一代追求更加个性化的生活方式,这对于互联网公司来说意味着什么?
瞿芳:既是机遇也是挑战。机遇是内容空前丰富,消费者有充分的意愿去表达“我是谁”,他们的价值主张、个性化表达甚至比产品更重要。
个性化意味着百花齐放,但怎么引导年轻人在一个合情、合理、合规的范围内,去表达自己的生活态度、主张,这对于为用户提供表达平台的互联网公司来说,其实是机遇也是挑战。
新京报:互联网公司应该怎样积极拥抱年轻用户群体?
瞿芳:一方面,我们要发挥我们接近年轻人、了解年轻用户群体的优势,通过对这个群体的洞察,去挖掘新的机会。比如在新消费领域,我们最近观察出新消费品牌的一个公式:创新产品、独特主张、高频互动。通常有这三个特点的品牌往往能够得到年轻用户的青睐,比如奈雪的茶。小红书为这些新品牌提供了一个洞察年轻人消费习惯和趋势的窗口。
另一方面,90后、00后生长于互联网时代,他们对世界的认知很大程度上来源于互联网。从互联网企业和从业者的角度来说,要利用自己了解互联网,擅长与年轻人沟通的优势,注意对年轻群体的正向引导,这是必须主动承担的社会责任。
新京报:在去中心化趋势下,企业、品牌和消费者的对话场景将出现怎样的变化?
瞿芳:在互联网出现以前,企业、品牌和消费者的对话是单向输出的,更像教育式的沟通。现在通过互联网平台,企业、品牌和消费者的对话更多放到了线上。
尤其是对于90后、00后消费者来说,他们不喜欢说教式的输入,更倾向品牌和企业跟他们平等对话。
比如,小红书上的品牌既能够通过品牌号直接和平台用户沟通,也能够通过品牌产品相关的笔记集中了解用户的反馈信息,辅助品牌决策。完美日记在小红书的官方号有170多万粉丝,和粉丝的互动非常活跃,这种深互动方式已经成为常态。
新京报记者陆一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