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鑫被采取强制措施背后:暴风和乐视中了同一种毒

日期:07-30
冯鑫暴风集团乐视

冯鑫视觉中国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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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标题:冯鑫被采取强制措施背后的暴风败局:它和乐视中了同一种毒

有“小乐视”之称的暴风集团(300431),如今也迎来了乐视式考验。

7月28日晚间,暴风集团股份有限公司公告,公司于近日获悉,公司实际控制人冯鑫因涉嫌犯罪被公安机关采取强制措施,相关事项尚待公安机关进一步调查。

现年47岁的冯鑫是暴风集团的灵魂人物。暴风集团2018年年报显示,冯鑫直接持有公司21.34%的股权,间接持有4.45%股权,是暴风集团实际控制人、董事长兼总经理。

暴风集团没有披露冯鑫是因何事被公安机关采取强制措施,甚至也没有明确点出是何时获知了这一消息。

有说法称,冯鑫这次被采取强制措施,与2016年和光大资本的一起海外并购有关。据一财报道,冯鑫此番被批捕,主要涉及暴风集团2016年与光大资本投资有限公司(下称:光大资本)共同发起收购的英国体育版权公司MP& Silva Holdings S.A.(以下简称“MPS”),冯鑫在此项目的融资过程中存在行贿行为。

上述报道称,与冯鑫被相关机关采取控制措施相关的,还有8名人员,这8名人员中既包括暴风集团内部工作人员,以及前工作人员,也包括在MPS并购过程中为冯鑫工作的公司外部人员,其中包括暴风集团前董秘毕士钧。

7月28日晚间,光大相关人士回应澎湃新闻记者称,冯鑫被采取强制措施的情况,也是从暴风的公告知道的,具体情况不太清楚,会密切关注后续情况,也会及时采取相应措施。

不过,该人士表示,应该不是他们报的案,具体还要再进一步确认。

也有不愿具名的消息人士称,冯鑫此次被采取强制措施,是因为其联合部分人控盘炒股。此消息人士称,其朋友的老板也在与冯鑫从事类似活动,十几亿资产已被冻结,有可能也会被捕。

澎湃新闻未能就此说联系到相关方面置评。

可见的是,暴风集团的危机已经持续一段时间。2018年起,暴风集团收缩战略全面押注的暴风TV业务,今年也陷入遣散风波。7月26日,暴风集团收盘报6.3元/股,市值也从高峰期的超过400亿元,跌得只剩20.76亿元。

有毒并购

现在回过头来看,冯鑫最近一次的“露面”,有着明显的“打气”意味。

7月18日,在暴风集团参与的2019年北京辖区上市公司投资者集体接待日上,冯鑫在线上回答了多位投资者的提问,称目前公司积极开展生产经营活动,坚持应对面临的困难,目前未触及退市条件。

现在看来,冯鑫的喊话收效甚微,至少,对他和光大资本的纠纷并无助益。

光大证券2018年年报显示,2019年3月13日,因股权回购合同纠纷,公司下属二级子公司光大浸辉作为浸鑫基金的执行事务合伙人,与浸鑫基金共同作为原告,以暴风集团及其实际控制人冯鑫为被告,向北京高院提起民事诉讼。

光大诉称,因暴风集团及冯鑫未履行相关协议项下的股权回购义务而构成违约,原告要求被告赔偿因不履行回购义务而导致的部分损失,包括浸鑫基金下设特殊目的公司的银行贷款利息、已向相关投资人支付的利息以及其他费用,合计约为人民币7.5亿元。

将时钟拨回至2016年,那时暴风集团上市刚满一年,顶着妖股之名的暴风集团(时称:暴风科技)宣布,与暴风投资、光大浸辉投资管理(上海)有限公司、上海群畅金融服务有限公司及其他有限合伙人,拟签订《上海浸鑫投资咨询合伙企业(有限合伙)有限合伙协议》,浸鑫投资目标募集资金为人民币52.03亿元,本次增资完成后,暴风集团作为有限合伙人合计认缴浸鑫投资人民币2亿元出资额,暴风投资作为普通合伙人合计认缴浸鑫投资人民币100万元出资额,光大浸辉作为普通合伙人认缴浸鑫投资人民币100万元出资额,上海群畅作为普通合伙人认缴浸鑫投资100万元出资额,其他有限合伙人合计认缴浸鑫投资人民币50亿元出资额。

时值体育版权被追捧,乐视体育融资速度和规模一时风头无两,暴风集团也推出了暴风体育产品。在有了资金的助力后,冯鑫将目光看向海外成熟体育版权操盘公司。浸鑫基金在2016年5月出手,收购了“国际顶尖体育媒体服务公司”MP&Silva65%股份。

当时公布的资料显示,MP&Silva由三位意大利人所创立,是全球顶尖的体育媒体服务公司,在世界范围内拥有20个分部,截至2015年6月年营业额超过6亿美元,核心业务是体育赛事版权的收购、管理和分销,涵盖主要国家队、俱乐部、联赛和知名赛事。中国国际金融有限公司(CICC)和专注于中国企业海外并购服务的易界集团(DealGlobe)旗下易界资本为本次交易的买方提供了财务顾问服务。UBS为本次交易的卖方MP&Silva提供了财务顾问服务。

作为出资方之一,时任光大证券CEO的薛峰评价称,这“是一次难忘的经历”,他说:“中国拥有人数最多的体育粉丝,体育产业已经成为当下最热门的投资领域之一。”

但没想到的是,冯鑫和光大的中国热钱,被意大利人割了韭菜。一方面,在控股权易主后,MP&Silva的原创始人淡出了公司经营,甚至另起炉灶,另一方面,MP&Silva在日益激烈的体育版市场竞争中步步败退,官司缠身。

据暴风集团的公告,2018年8月中旬,阿森纳俱乐部在一份官方声明中证实,他们已经终止了与体育媒体公司MP&Silva的合作协议,同年10月17日,英国高等法院宣判,MP&Silva正式破产清算。

MP&Silva破产了,组织财团发起收购的冯鑫和暴风集团则需要埋单。

根据公告,暴风集团、冯鑫和光大浸辉在2016年3月签署《关于收购MP&Silva Holding S.A.股权的回购协议》,约定在浸鑫基金初步交割MPS65%股权后,根据届时有效的监管规则,在合理可行的情况下,双方应尽合理努力尽快进行最终收购,原则上最迟于初步交割完成后18个月内完成。简单地说,这相当于冯鑫和暴风为这场收购的出资方光大承诺兜底。

但鉴于MP&Silva的境况,上述协议的履行已经无法实现,最终导致了光大的起诉。

苦主不止光大一家,回看浸鑫基金的出资人,还包括招商财富资产管理有限公司、上海爱建信托有限责任公司、贵州贵安金融投资有限公司等。

一财的报道提及,收购MP&Silva造成52亿资金“血本无归”的案件,将中资财团包括光大、招行、华瑞银行、爱建信托等知名金融机构拖入泥潭,据知情人士透露,由于涉及央企子公司和金融机构,该案关注层级很高。

为之负责的不仅是冯鑫,作为浸鑫基金劣后级合伙人的光大自己也麻烦缠身。

澎湃新闻记者注意到,薛峰在今年4月卸任了光大证券CEO一职,这被外界解读为为MP&Silva事件引咎辞职。

光大证券的公告也披露了MP&Silva事件带来的负面影响,光大证券在2019年3月20日发布的公告显示,由光大资本下属子公司光大浸辉担任执行事务合伙人的浸鑫基金投资期限于2019年2月25日届满到期,因投资项目出现风险,浸鑫基金未能按原计划实现退出。光大证券称,对浸鑫基金所投项目MP&Silva事件的相关事项进行了评估,综合考虑各项因素,基于谨慎性原则,2018年度拟计提预计负债14亿元,对相应的股权投资和应收款项计提资产减值准备1.2亿元,超过公司2017年度经审计净利润的10%。

不仅是自身认亏,光大也因MP&Silva事件而成为被起诉方。

在浸鑫基金中,光大资本属于劣后级合伙人,光大证券在2019年2月公告,两名浸鑫基金优先级合伙人的利益相关方各出示一份光大资本盖章的《差额补足函》,主要内容为在优先级合伙人不能实现退出时,由光大资本承担相应的差额补足义务。其中,光大证券在6月1日公告,浸鑫基金中一家优先级合伙人之利益相关方招商银行股份有限公司作为原告,因《差额补足函》相关纠纷,对光大资本提起诉讼,要求光大资本履行相关差额补足义务,诉讼金额约为人民币34.89亿元。因相关事项,光大资本及其子公司经自查发现名下相关银行账户、股权及基金份额已被申请财产保全,涉及相关银行账户资金约为57.76万元;相关投资成本约为43.88亿元。

简单来说,这笔投资烂账,如今已经成了一个连环劫。如果冯鑫拿不出钱来埋单,光大也将被其他投资人要求出来埋单。

暴风困境

冯鑫的上一条微博还停留在2019年6月5日,“我在会上我说了一个意思:纪念一件事情最好的方式就是赋予它新的生命——‘暴16’,一颗今天种下的新种子。”

暴16是暴风集团在6月新推出的视频播放器,而暴风集团的故事正是始于视频播放器。

2007年初,冯鑫团队收购“暴风影音”,开始公司化运营。根据冯鑫自述,他是一个“混子”,“勉强从大学毕业”,之后在金山软件做过销售,直到从毒霸事业部总经理“被辞退”,去了雅虎中国,后来创业,总之整个人生“是莽撞的”。在互联网1.0时代,暴风影音曾在这一领域的市占率一时风头无两。

2010年,暴风重组,冯鑫决定回国内上市。之后美元资本退出,引入华为投资、金石投资等国内资本。但随后证监会A股审批暂停,上市之事耽搁了下来。

2013年,暴风与阿里接触,由阿里CEO陆兆禧牵头,如果成功,暴风将被阿里巴巴收购,阿里则在未来几年投资9亿左右美元。“正跟阿里谈着,突然收到一个短信说,A股要开锁了。”在2015年的采访中,冯鑫对澎湃新闻记者说,A股本来就是暴风的战略之地,所以他毅然决定还是自己干。

2015年,暴风集团在A股上市。有一种说法是,当时创业板科技股标的较为稀缺,因此暴风集团受到资本热捧,一度飙出30个涨停,羡煞旁人。

据媒体报道,因为上市,暴风内部因此诞生了10个亿万富翁、31个千万富翁、66个百万富翁,暴风集团创始人、董事长兼CEO冯鑫本人账面身家也超过百亿。此后,暴风市值最高的时候一度超过400亿元。

但“妖股”暴风的财报成色可能并没有匹配其造富的能力。

在正版化和移动互联网潮流中,最先做版权正版化的乐视网,就版权问题向暴风发难,内容版权的重要性被大大推高,此后几年间,暴风影音的集成模式,逐渐被爱奇艺、腾讯视频和优酷这类背靠巨头砸巨资屯版权做自制的模式所取代。

除了播放器,暴风集团涉足了互联网电视(暴风TV)、VR(暴风魔镜)、体育(暴风体育)等多个领域。冯鑫也多次披露公司的策略,比如2015年的从一家网络视频企业转型成为DT(Data Technology,数据科技)时代的互联网娱乐平台,2016年的“N421战略”,概念越来越新,盘子越来越大,但业绩未能提振。

VR风口被资本吹热后被证实市场尚未成熟。至于互联网电视暴风TV,竞争对手不止小米电视这些互联网新兴硬件企业,传统电视玩家依旧实力强劲,更何况,暴风TV采取了和乐视类似的低价换市场策略:卖一台亏一台,严重拖累了上市公司财报。

由于同样是做视频出身,又进入了硬件领域,暴风常被与曾经的创业板龙头公司乐视网相比较。与乐视类似的是,暴风集团在2016年一度想通过定增方式以10亿价格收购影视公司(吴奇隆的稻草熊影视),但随着A股对影视文化类并购的收紧,暴风集团的定增计划落空,此后暴风集团的运气似乎一直不算太好。

2017年,乐视体系陷入资金危机,贾跃亭避走美国至今未归,“乐视的学徒”暴风也被意外波及——资本市场对乐视模式的恐惧延伸至了暴风身上。

2017年9月,在暴风集团内部年会上,反思了乐视危机旋风为什么会刮到暴风。冯鑫坦诚,“暴风到今天为止,真的没有一个很强悍的业务。暴风以前是一个二流的视频平台,尽管暴风魔镜和暴风TV做得非常好,但到今天,还不是非常结实。”

冯鑫试图让暴风不步乐视后尘。进入2018年,暴风提出了新的策略:全面聚焦电视业务,并且谋求暴风电视业务整体注入上市公司。当时暴风电视业务运营主体暴风统帅宣告获得8亿元融资,投资方包括苏州东山精密制造股份有限公司(002384,东山精密)和如东鑫濠产业投资基金管理中心(简称:如东鑫濠)。这笔融资来之不易,2018年2月的采访中,冯鑫向澎湃新闻记者回忆,大约在2017年春节以后,暴风TV和暴风魔镜两个业务启动融资,大约五六月时,分别找了两家FA(融资顾问中介),但令人意外的是,两家FA的反馈“非常差”,甚至他们自己都信心不足。

事实上,暴风TV从2016年起年年巨亏:其运营主体暴风智能从2016至2018年分别亏损3.58亿元、3.20亿元和11.91亿元。引入东山精密,一定程度上是靠了暴风TV CEO刘耀平的关系,刘耀平是电视行业的老兵,在创维期间就与东山精密合作了十年之久。

但这笔融资并未能让暴风TV走出困境。暴风集团在2018年年报问询函中,披露了2018年暴风TV的毛利率:互联网电视业务受融资进度影响,库存备货不足,收入同比下降29.76%,且为加大市场占有率,采取低价销售的政策,毛利率由上期的-7.15%下降至-31.97%,赔本赚吆喝的效果并不算太好,澎湃新闻记者在暴风TV官网看到,目前列出的多款产品均处于“暂时缺货”状态。

2019年5月,据红星新闻报道,多位暴风TV员工透露,他们各自从区总那里收到了“遣散”通知,其中提到总部正式发出通知,队伍宣布解散。

暴风电视业务接近摆停,其他的部分独立融资的新业务也不好过,暴风集团披露,公司参与投资的项目暴风魔镜受行业影响,出现经营困难,并与2018年下半年整体停止经营,计提减值损失1亿元。

暴风集团整体的财务状况也每况愈下。暴风集团2018年年报显示,暴风集团在2018年的营业收入为11.27亿元,同比减少41.15%,归属于上市公司股东的净利润为亏损10.9亿元。暴风集团披露2019年一季报显示,暴风集团一季度营业收入为7120.5万元,同比减少81.6%,归属于上市公司股东的净利润为亏损1749.5万元,2019年半年度业绩预告显示,暴风集团在今年上半年预计亏损2.3亿至2.35亿元。

暴风集团解释称,报告期内,公司营业收入下降主要原因为互联网视频行业竞争加剧,公司互联网视频业务营业收入有所下降;互联网电视业务处于业务快速拓展期,为积累用户,抢占市场份额,营销推广力度加大,成本费用增加;另外为公允反映公司财务状况,计提了相应资产减值损失。

7月29日,澎湃新闻记者查询中国执行信息公开网看到,暴风集团股份有限公司3次被列为失信被执行人。

冯鑫的反思

从明星公司、妖股,再到失信被执行人、实控人被采取强制措施,暴风集团2015年上市至今不过4年时间,就已经历如此大起大落。

再看看乐视网如今还被乐视体育的百亿回购承诺折磨,显然,暴风中了和乐视一样的毒:贪大冒进摊子铺得太大,核心业务缺乏盈利能力。而且,相比乐视,暴风在市场留下的价值印记更浅。

冯鑫曾多次接受采访或是在公开场合谈论自己的创业心路,对暴风集团的策略进行反思。

2018年7月9日,暴风集团订阅号发布了暴风市场部负责人Richard和冯鑫的对话实录。当时将暴风推入风暴眼的事件是,暴风魔镜股东之一的中信资本(深圳)资产管理有限公司以股权转让合同纠纷为由,向北京朝阳区人民法院申请财产保全,对冯鑫名下暴风集团部分持股进行司法冻结。

问及是什么原因造成了当前暴风资金困境,冯鑫称,核心原因有三。

第一,暴风作为一家上市公司,和非上市公司比最大的差异和能力应该是通畅的融资和并购渠道。上市后找到我们的很多金融机构的资本帮助,也是瞄向了这个点,希望所投的项目有朝一日被暴风并购了得以变现和退出。而暴风作为一家上市公司,上市三年时间,由于我和团队在这方面零经验,能力也很差,所以没有完成任何一次的融资和并购。

相比同期上市的其他互联网公司,昆仑万维或者迅游,都在这三年内成功完成了融资和并购,而暴风到现在一次都没有完成。这直接导致了暴风上市后,最有价值的能力完全没有被释放。

第二,和第一个问题对应,是我们上市后对不同属性的钱不理解。我们上市后遇到的部分资本合作带有退出承诺,类似中信资本这样的金融机构,和上市前VC投资的性质完全不同。

到今天我冷静来看,其实不同的钱谈不上谁好谁坏,股权融资的成本其实也是很高的,但债权的钱现实的压力又很大。这里面需要对不同属性的钱有清晰的判断和使用方法,而我和团队过去对这个不敏感甚至没有明确的认知。债权的钱没有认清应该如何运用,实际上我们是当成股权的钱来用的。股权融资也要向投资人负责,但责任是把公司经营好。使用债权的钱,在每一笔融资发生的时候,就要对它的最终结果负责。

现在复盘的话,融资的时候要求我担保,本质是因为我是上市公司实控人,如果在担保条款或争议处理条款上做出相应约定,或者提前规划,以有限责任公司持有上市公司股权并作为担保主体,都可以避免非上市公司的纠纷直接影响到我,进而影响市场对上市公司的判断。

第三件事更怪不得别人,只能怨自己。现在回头来看,当时还是有膨胀的心态。比如有100块钱做50块钱的事是一种状态,100块钱干200块钱的事,是另一个状态。或者觉得有五件事都对,但以你和团队的能力来说,只能干一到两件事。

挑战是你是否能控制自己,是否甘心。暴风上市后的任务是找到新的互联网平台,现在看这也是100%正确的事。如果我们足够专注,只做这件事,那我们就只会做TV和魔镜。看到魔镜的产业环境发生变化足够敏锐的话,魔镜的问题就不会那么大,也会更早一年聚焦TV,目前的处境也会大不相同。

这就是暴风三年来的三个问题,上市公司没有融资和并购,对债权融资和股权融资的认识不对,以及在业务布局上也有贪婪。

冯鑫表示:“我能做到是,事实上暴风上市到现在,冯鑫并没有兑现任何股份,股份质押的钱也只有极少部分是贴补家用的,其他都是用于业务发展,而且承担了很多公司业务的担保压力。这个是完全经得起曝光、透明的。如果我个人真的有问题,最多是我个人的能力问题,我对A股资本市场的不理解,对资本的控制、判断经验有问题,最多是这方面的问题。这里面不存在任何不道德,或者品质的问题,以公谋私的问题。另外,到今天为止,我也是尽最大可能专注于业务本身。我也愿意对所有的债务人、暴风股民,为他们投入暴风的每一分钱尽到最后的责任。”

在2019年7月18日的北京辖区上市公司投资者集体接待日上,冯鑫在线上回复投资者提问时谈到了暴风集团接下来的运营策略:公司已着手调整经营策略,拟从以下方面改善公司经营情况: 1,加快产品结构化调整,增加新业务,对市场用户垂化定位,推出明确差异化策略,增加营业收入。 2,积极与客户、供应商沟通,并进行债务重组,回笼部分资金,用于公司业务发展。 3,聚集主业,删减冗余业务,精简人员,大幅缩减运行成本,提升劳动效率,降低成本费用。 4,子公司暴风智能正在积极协商引入战略投资者,优化治理结构,提升可持续发展能力。 5,创新融资渠道,加强与金融机构沟通,优化融资模式,妥善化解债务风险。 6,积极引入优良资产,提升可持续发展能力。

但市场未必还愿意继续等待。

7月28日,暴风集团发布《关于公司合并报表范围将发生变更的提示性公告》称,该公司的控制子公司深圳暴风智能科技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暴风智能”)将不再纳入公司合并报表范围。

暴风集团称,本次事项完成之后暴风智能产生的净利润及现金流量将不再纳入合并范围,有利于提高上市公司持续经营能力和盈利能力,但上市公司仍存在经审计后2019年全年净资产为负的风险。

附:冯鑫简历(资料来源:暴风集团2018年年报)

冯鑫,男,中国籍,无境外永久居留权,1972年10月出生,大学本科学历,北京市石景山区政协委员。1989年至1993年,于合肥工业大学管理工程系工业管理工程专业学习,获得本科学历。1993年8月至1995年6月,就职于山西阳泉矿务局多种经营总公司;1999年3月至2004年5月,就职于北京金山软件公司,历任销售经理、市场渠道部总监、毒霸事业部副总经理;2004年7月至2005年7月,就职于雅虎中国工作,任个人软件事业部总经理;2005年8月至2006年12月,创办北京酷热科技有限公司,任总裁;2007年1月至今,创办北京暴风网际科技有限公司,后改制为北京暴风科技股份有限公司,任董事长、总经理、首席执行官。2018年3月起,代为履行董事会秘书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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