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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受一对多年挚友的爱情故事感动,冯小刚带着黄轩和杨采钰去新西兰拍了一部《只有芸知道》,影片将于12月20日正式公映。没有一般爱情片的“作”和“闹”,在《只有芸知道》中,最终能让一对有情人分开的只有“生死两茫茫”。
这是黄轩继《芳华》之后再一次跟冯小刚和杨采钰合作。还是“深情男”人设,只是这次他要挑战自己从未经历过的十年婚姻戏。前晚黄轩来到广州,在接受羊城晚报记者采访时透露,《只有芸知道》让他自《芳华》后再一次感受到冯小刚渴望返璞归真的现阶段状态,也更坚定了他自己想要“细水长流的爱情”的心意。
开机前当了半个月厨师,戏服没脱过
记者:冯小刚是如何找你出演《只有芸知道》的?
黄轩:我这个角色的原型是导演的发小,也是我们共同认识的朋友。导演要拍这个故事我其实完全不惊讶,只是没想到他会找我来演。因为原型已经50多岁了,我以为他肯定会找个年纪大一些的演员。结果有一天我在拍广告,导演突然打电话给我,他说你有没有20分钟,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导演很会讲故事,他说完我就已经很感动了,那种生命无常和细腻情感都很触动我。导演说,剧本大概有三分之二是主人公年轻时候的故事,四五十岁阶段只有一部分,会用特效化妆来帮助我。我说那太好了,当时就敲定了档期。
记者:当时导演跟你说过女主角的人选吗?
黄轩:他跟我说,女孩是采钰。我当时一听就说挺好,心里想这是什么缘分啊,连着三部戏在一起。我觉得她挺合适的,我们看过那对夫妻的照片,采钰跟她长得有点像,神韵也很相似。
记者:深情的男人,这种角色你已经不陌生了。《只有芸知道》中的隋东风有何特点?
黄轩:这个角色最有难度的地方,一是我没有结过婚,二是我没有经历过这种生死爱情,三是我没有在国外生活过。反而对于“深情”的演绎,我没感受到太大的难度。其实这个片子我也没怎么在演,我跟自己说,我就是来过一段人生的。我比剧组早半个月到新西兰,第二天就把角色的衣服穿在身上,直到杀青那天才换掉。那半个月我天天去中餐厅上班,在后厨练习切菜炒菜颠勺,采钰就在前面端盘子端碗。《只有芸知道》是一个真实的故事,百分之八九十的情节都是真实的,所以我必须走进主人公的生活去体验一下,而不是去生造一个所谓的“暖男”人设。
生活一直在变动,更渴望安静的爱情
记者:故事里的爱情并没有太多跌宕起伏,你觉得现在的年轻人理解这样的爱情吗?
黄轩:我觉得这样的爱情,现在肯定有,只是没那么普遍罢了。我们有微信,认识一个人或者开始一段感情要比影片中那种异国他乡的环境容易得多。像我身边很多朋友,可能我今天见过他的这个女朋友,等我拍完一部戏回来,他又换了一个女朋友。或者今天我给这个朋友录完结婚的祝福视频,说等我拍完戏回来庆祝一下,一年之后他已经离了。但我觉得,这个时代越是变化快、诱惑多,人的内心反而越向往一种平平淡淡、不骄不躁、真切牢靠的感情。就像电影一开头说的那句话:从前的日子很慢,车、马、邮件都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记者:你自己比较期待什么样的感情?
黄轩:现在我比较期待细水长流的爱情,两个人互相陪伴依偎。演员的职业让我们的生活一直在变动,你甚至不知道下一部戏是什么,后半年自己又会在哪里。我会希望能有一段相对安静、深切、有安全感的感情。当然,有些东西可遇不可求。
记者:对很多仍在期待“冯氏喜剧”的观众来说,冯小刚近年来的题材选择可能挺让他们惊讶的。
黄轩:或许因为拍过《芳华》,所以我倒没那么惊讶,因为我知道导演现在的状态和表达在哪一个阶段。他现在可能不太想单纯为票房而拍片,他更想拍一些能够感动他自己的片子。他也越来越沉浸,越来越回归到内心深处了。我觉得导演的内心非常柔软,我们拍摄的时候,他经常会流泪。记得有一次他写好最后男女主人公在病床上道别的戏,把我们叫到他车里,他就把台词给我们读一遍。读一半就泣不成声,打开窗抽了根烟,才慢慢继续读完。
记者:想过跟冯小刚合作一部喜剧吗?
黄轩:我想啊,但导演后面不知道要拍什么。我也跟他说过拍喜剧,他说要再观察观察。其实我觉得我真能演喜剧,傻萌傻萌或者冷幽默都行,只是目前还没有合适的作品把我这一面开发出来,但我相信以后肯定会有。
适合剧组,不擅长在综艺上表现自己
记者:感觉你今年曝光量相对没往年那么多,是刻意如此么?
黄轩:今年“营业”比较少(笑)。上半年一直在新西兰拍戏,我也跟工作人员说,我想要安安静静地拍一部电影,尽量不要打扰我,所以那段时间我什么活动和宣传都没参加。今年我也确实有意放慢脚步,前几年“营业”有点太频繁了,累了。演员就跟车一样,你跑一段时间,就要加油、养护一下。我想多点闲暇时间充充电,哪怕只是过点简单的日子。我不希望我的生活中只有酒店和片场。
记者:近年来的表演类综艺节目很火,你不想去吗?
黄轩:我不擅长在综艺上表现自己。前面坐着一对评委,我上来演一段,这种状态我可能发挥不好。我比较适合沉浸在剧组里,体验生活,培养情绪,慢慢达到一个好的效果。
记者:现阶段,你对拿奖有没有期待?
黄轩:说完全不想是假的,没人会不想拿奖。但是,拿奖是一件需要天时地利人和的事,有很多偶然性。如果把它设为目标的话,对于表演来说不是好事,目的性太强,太功利了。你演戏,安心体验角色就好。如果未来能得奖,那当然很高兴;如果没得,那也不代表你就演不好戏。
记者:对未来的角色有什么要求吗?
黄轩:我还是一个对角色有要求的人,但演员的性质就是等待和被选择——就算我想演,没这个剧本出来我也没办法呀。我只能在可选择的范围里,尽量找一些有突破的角色。比如我刚在内蒙古拍完一部偏文艺的作品,人物性格跟过去我演过的角色都不一样。
记者:合作过的导演和演员都夸过你演戏投入,你觉得自己算是“戏痴”吗?
黄轩:我拍戏,有时候是会忘了苦不苦,冷不冷,热不热,但都是为表演服务,我倒觉得自己还没到“痴”的地步,特别是相对于那些我欣赏的演员来说。丹尼尔·戴-刘易斯应该算是“戏痴”——他拍《我的左脚》,开机前一个月就不下轮椅了;拍《最后的莫西干人》,除了自己打来的猎物他什么都不吃;演《林肯》的时候,圣诞节回家都要穿着戏服,让家人都喊他“总统先生”结果导致不欢而散……那才是我心目中真正的“戏痴”,我还远远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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