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浪娱乐独家对话李宇春、斯外戈
李宇春与斯外戈Ran/文 刘嘉奇/摄像
《明日之子》第二季决赛上，斯外戈作为“美颜赛道”被留下的“独苗”带来了一段开场秀。
他表演的是《流行》，这首歌也是原唱者李宇春的“心头好”。她不吝把它交给斯外戈。而在整场秀的后半段，更多已淘汰的“美颜”选手重聚舞台，多人多色，为斯外戈助力。表演接近尾声时，“美颜”星推官李宇春面露轻松微笑，忽地滑动轻快步子上台，加入了她的family，气氛瞬时被点燃。
但就在两个半月前，《明日之子》开播发布会上，李宇春蹙眉焦虑于“我赛道的选手挺棘手。因为没有那么一副‘好牌’”的画面还历历在目，她叛逆放话“我自己不太喜欢‘美颜赛道’这个名字，我要炸毁这个俗艳赛道”的声音犹在耳畔，是发生了什么，让她变得柔软了起来？
另在我们看来，那个比赛之初仅被不少人视作“网红而已”的20岁男生，那个长得并非传统意义上能和“美颜”挂钩的斯外戈，又是凭什么一路过关升级，成为了备受李宇春青睐的选手？
“为什么是斯外戈？”在上周五决赛结束后的采访间里，我们向李宇春和斯外戈同时提出了这个问题。
“没有为什么，因为我比别人优秀！”年轻的斯外戈半调侃地给出一个“张狂”答案，李宇春顺口又帮他抛出金句：“他想的可能不是why me ，是why not me 。”斯外戈撇头看向李老师，露出了一个“你懂我”的坏坏笑容。
客观上看，这季《明日之子》不算大爆，亦有争议事件。但李宇春讲，这一趟，自己来的很值得。她和选手，和自己，冲撞过，又和解。过程中，她也开阔了许多。
当你看到着一身得体华服、一脸淡然的她，和头上戳着个 “小树苗”装饰物、讲话仍时而“凸槌”、情绪张扬的他同坐镜头前，还是会觉得这个搭档有点奇（违）妙（和）。但或许，你也不妨听听属于这对“师徒”之间的夏天故事。
Part1.冲撞
“不同价值观的人怎么可以在一起共事呢？”
决赛结束了。李宇春没有直接来到采访间，而是趁短暂休整间隙搜出了斯外戈三小时前表演《流行》的视频，以普通观众视角，重看了那段演出。
她觉得斯外戈表现的“蛮好的”：“毕竟每周比赛大概只有四五天来准备，他又是一个唱跳型选手，他要比别人花更多的时间在舞蹈排练上，压力就会更大一些。我觉得他已经在有效时间之内做到了一个完整表演。”
李宇春的肯定，源于她确认过视频，确实没什么大问题。但其中，也有鼓励分数。在她看来，这是斯外戈比赛以来表演的最认真的一场。
头一天彩排时，李宇春稍晚赶到现场。一进场馆，她恰好碰到斯外戈正站在台上，像一个小老师似地对“美颜赛道”另外六个帮唱男孩严肃道：“这首歌不是这样唱的！应该……”“哇！我当时在后面就觉得，原来斯外戈还有这一面？”李宇春微笑道，“因为他平时都会比较顽皮，我就发现，哦，他其实很认真在对待（舞台）。”而在决赛当天早晨又一次联排上，因邱虹凯的迟到，斯外戈又急了：“，他刚好是跳舞最不好的那个。我说你迟到好意思吗？你到时候在台上对不起的不是我，你对不起是春春。”
斯外戈的责任感，让李宇春觉得欣慰。但一开始，他并不是这样的。
参加《明日之子》之前，斯外戈最知名的身份是“网络达人”。今年一月份左右，他开始发布短视频，本来仅是抱着尝鲜好玩的心态，没想到仅仅四个月，他就在平台上拥有了五百万粉丝。他不算帅，但他很玩得开。对嘴模仿，学韩文、英文，唱歌，念rap，跳舞他都能大方展示。并且，他扁扁尖尖的“雷公嘴”竟也成了他的特色，网友帮他总结，他拥有的是“雷震子”、“《哆啦A梦》小夫”同款嘴。
在《明日》新手赛上，他并非普通选手身份，而是作为被杨幂选中的“最具厂牌气质”的四大VIP级选手之一前来“踢馆”的。他的实力多能打吗？不一定。但大家心知肚明，他不缺人气，不乏噱头。
首期亮相的斯外戈亦显张扬，他肆无忌惮，称自己“是有大几百万粉丝的人”。他选了一首劲爆英文歌，不怯场地释放活力。他曾透露当时对自己的表演完全没有担心，“我当时站在上面就看不见其他人，我只是在想哪个角度上镜好看一点。”
当很多选手、包括杨幂都在跟随斯外戈舞动时， “美颜赛道”的大当家李宇春却若有所思：“我在观察。他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花美男，但长得很特别，笑起来很有魅力很活泼。我觉得他有潜力，但可惜的是，他刚开口唱歌就有状况发生。”李宇春坦言斯外戈并没有达到自己的期望，“但也没有不好到说要卡掉，留下观望一下。”
对于斯外戈的“网红”身份， 李宇春没有偏见，甚至觉得他一定是有某种“天分”的人。毕竟玩视频的人不计其数，斯外戈却能在短时间内脱颖而出，受热烈关注，“这虽然不能证明他在音乐或艺术上的成功，但那是有天分在的。在新手战或者在排练室时，你可以感受到他的小闪光点。”但李宇春同时也隐隐质疑于斯外戈的比赛态度：他不算勤奋，表演时还会走音、游离……对于一个真正热爱、尊重舞台的人来说，这样的呈现显然不对劲儿。
“一个音乐节目，很多人不是因为热爱音乐而来，只是觉得在大平台上展示一下自己，可以得到很多关注。 这样怎么行呢？”
李宇春会暗自猜测，他或许只是在“利用”音乐。而斯外戈确也表达过，他是想做个“明星”。在这点上，把音乐当做信仰的李宇春是不满的，也一度觉得不同价值观的人无法一起共事。但她又割舍不掉斯外戈那一点奇怪的吸引力：“他身上是具备对传统‘美颜’颠覆性的，还是要珍惜天分。他是个很聪明的孩子，但聪明也可能会弄歪，或是变成另一种东西……我会尽我自己的努力，试一试（帮助他）。”
Part2.沟通
“他的外表是会有一点玩世不恭，但实际上跟他多接触，发现他内在还是非常进取。”
曾经很长时间里，李宇春都是个非常“独”、亦被动的人。那大概也和自己出道时遭遇到的质疑和不友善有关，她关闭着自己。
“但当你不断成长时，你会真切地感受到没有人是孤岛，与你擦肩而过的人都会是有关联的。我不想只做一个袖手旁观的沉默者，我有能量、也有责任可以做多一点。”
似乎只想当明星、想出名的斯外戈“撞击”着认真又较真儿的李宇春。现在的她愿意主动一些，去了解选手是否真的只为“虚荣”，也想解开心结。于是她找来斯外戈聊天。
那次坐在她面前的，不是舞台上那个总把几百万粉丝量挂在嘴上的斯外戈，而是一个普通的20岁男孩，刘志（斯外戈本名）。
他有着20岁男孩的青涩“笨拙”，“有时他想表达一个意思，但他未必说得出来。”他也披裹着属于20岁的巨大迷茫。他讲自己学音乐、学表演、学什么都行，并非散漫不认真，只是他的梦想确实还未及具象化、明确化，他在找寻。他也并不似外表那般大大咧咧，一副“刀枪不入”的样子，他敏感，会逃避，“对一个东西，我稍微有点尝试后觉得自己搞不定了，就会放弃。”过往的生活经历，让他习惯了这样。而他”赚大钱买房子”这听起来颇为“现实”的愿望，也只是因其小镇出身、家境并不富裕，作为家里唯一男孩子，他有着这样的责任和压力。
“也是因为那次谈话之后，我了解了他快乐外表之下更多的内心世界。他每天都嘻嘻哈哈的，问他什么都是很好啊，很有自信。但是真的当他面对面跟我讲这段话时，我能看到一个非常真实的他。那个时候我的心会颤一下。”
从细节可见，“网红”斯外戈并非是一个沉迷虚名、迷失在人气中的人。我们问他，“你享受当网红的状态吗？”他想了一下，“不能说享受吧，我挺喜欢有很多人关注我。因为有人关注我了，我才可以继续让他们看到我更多面。虽然之前在网上很多人还是想我搞笑之类的，但我一直坚持穿插我唱歌跳舞的视频，让别人知道我是可以做那些的。”
斯外戈凭借视频走红后，他的家人希望他趁此期间多接点合作挣钱，但斯外戈却拒绝：“我不想赚快钱去变成一个赚钱的工具，我不满足于现状”。彼时，虽然他尚不清楚自己的梦想是什么，但他确定的是，“网红只是一个能让我变得更好的阶段”。
也曾有媒体在采访时希望斯外戈能在镜头前表演一个招牌“小夫嘴”，他拒绝：“我不想做，肯定大家都会说我都是重复利用这个表情。”而当媒体以“传播效果肯定不错”劝说时，他还是委婉表示：“非要做吗？我不是太想做这个，做的大家已经看腻了，怎么一天到晚都会搞这个表情，不会出新的东西。”
李宇春总结：“你跟他多接触会发现他内在还是非常进取的。”他需要有人帮他拨开迷雾，在岔路口推他走向一条确切的道路。
PART3.带领
“知道她（李宇春）的一些经历，就觉得怎么会这么不容易？反过来反思自己凭什么？”
“老师我有个问题，我的音乐是直接起还是？直接起我肯定反应不过来……”台上的斯外戈面露难色。
“你为什么老是选这样的音乐，上次就是这样，下次能不能选择一个稍微有前奏一点的音乐？”虽然语带“责备”，但紧接着，收到“求救信号”的李宇春还是开始帮助斯外戈做起了紧急调整。
调整舞美，带选手走位，教其如何和观众互动，引导其表演情绪，示范演唱，甚至亲自在现场用电脑剪辑音乐，帮选手在更好的舞台节奏中发挥……这样事无巨细的帮助发生在每一次“美颜”彩排中。
李宇春坦言：很小的时候，我觉得自己是做不了老师的，因为我没有那个耐心。但现在我有深切的一种感受，就是当这个人（学生）在你面前的时候，你每一次都想把崭新的东西拿出来给到他。虽然你所有的付出都要再一次、再一次，但你真的希望可以帮助他们，哪怕一点点进步都是会让你感到欣慰的。”
李宇春承认，斯外戈的存在像是节目里的一个“BUG”，和其他非常成熟的原创歌手、玩音乐很多年的乐团主唱、参与过金曲奖角逐的选手相比，他有很多不足，但在带领“美颜赛道”闯关过程中，她发现很多事情不需那么完美，不必一蹴而就。“美颜赛道其实就是一个你，我，他，它就像个隔壁小孩。节目的意义，我觉得其实如果是一个有空间的人，他的进步有可能是惊人的，是爆发性的。带他们进步也是（选秀）节目的意义，我并不害怕去带一个青涩的选手。”
影响是潜移默化的。斯外戈在和李宇春接触中，也逐渐明晰了自己想做什么、该怎么做。早在第一次比赛录制时，他就无意听说，当时还算陌生的李宇春忍着伤痛来录节目，“她一直都在那边站着，坐都不肯坐。我当时想，这么残忍的吗？要对自己这么严格吗？”为了激发选手斗志，李宇春也曾不顾脚伤，和大家一起做俯卧跳运动量颇为剧烈的接力……当斯外戈和李宇春坦白自己是个惯于逃避、怕失败的人后，李宇春以自己举例，坦承曾不擅表演、却还是逼自己出离舒适圈挑战影视。 “如果是你热爱的，你想要的，你要尝试，你要付出”，对斯外戈触动颇大。
“知道春春老师的经历后，我就会觉得（偶像）怎么会这么不容易？自己是不是过得太悠闲了？也反思自己凭什么？我来这个比赛到底是想干嘛？我唱歌跳舞是为什么？”
比赛中途的一次淘汰，更让斯外戈认识到对音乐舞台的不舍与渴望。如果就此走掉，斯外戈会遗憾。所幸，24小时后，他通过“粉推”赛制“复活”，重回舞台。
那之后的斯外戈，尽管不可能瞬间“强大”，但他在舞台上投入越来越多，错误越来越少，他成了“对手”邓典、以“拼命三郎”著称的师兄周震南口中那个努力到让他们叹服的人。斯外戈知道，要为老师、为赛道、为自己去咬牙拼一拼。
Part4.正流行
“不一定任何时候你都会拿到一副很好的牌。但在不同的认知状况下，其实也可以做出一些漂亮的东西。”
一向以淡定面向示人的李宇春在《明日之子》舞台上有过两次明显的情绪波动：第一次是在斯外戈第五期节目被淘汰时，那会儿李宇春刚刚打开心扉，去理解赛道的小朋友，也欣慰于男孩“终于开始有了些起色”， “我已经感受到了他在努力的方向，我不想《明日之子》舞台上面就此失去这样的色彩。”
另一次，发生在比赛四进三，一向唱跳示人的斯外戈第一次唱了一首抒情慢歌《于是我不再唱歌》。没有撩人的舞蹈动作，没有标志性的坏笑，斯外戈就那么站着，边唱边哭，李宇春在台下竟也一同跟着落起了泪。
“我自己也不太明白。包括在比赛后的两三天里，我整个人状态都特别低迷。我在想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失控？后来回想起他当时比赛VCR，包括这几个月我对他的改观，我看到他身上更多的草根性。他在网络上非常受欢迎，但实际上有时大家看到的只是一种生活的滤镜。当滤镜拿掉之后，真实性和残酷性触动我。”
斯外戈看过2005年的《超级女声》，当时他非常喜欢李宇春唱的《我的心里只有你没有他》，对李宇春的印象则是“非常厉害，有魅力，能力好”。但现如今，粉丝对爱豆的选择、对偶像的理解似乎更多元了。那个人不一定要被“仰望”，TA亦可能就像是你我的身边人，有亲切感、有陪伴感。正如斯外戈在决赛VCR里说的：“我就是个普通人，但做着很多人连想都不敢想的事。凭什么舞台上只有大师？只有别人家的孩子？开不了挂，就努力做个bug。”
比赛之初，我们曾问势要“颠覆美颜赛道”的李宇春：“你的颠覆标准是什么？”当时她讲了两个字，缘分。这样朦胧的答案从理性的李宇春口中讲出，让我们有些诧异。但眼下，看着她身边那个被她形容为 “蠢、萌、土、帅、酷、怪、杀”集一身的斯外戈，李宇春笑称这就是缘分：“我当时为什么不喜欢盛世美颜这个名字？因为我觉得大家会有一个想象当中的样子，穿什么样的衣服，什么样的肤色，什么样的妆容，什么样的发型，已经有一个模式。但你会发现我身边这个人完全不是这样，他本身就是颠覆。”
到现在为止，李宇春仍不觉得自己在“美颜”赛道拿到了 “好牌”，但她 也表示：“这对我来说也是一个很大的成长过程，不一定任何时候你都会拿到一副很好的牌。但在不同的阶段、不同认知的状况之下，其实也可以做出一些漂亮、特别的东西。”
在决赛前，斯外戈请春春送自己一句话，当时李宇春表示赛后再写给他。而在斯外戈止步第三名时，李宇春公开了她的寄语：“伸手摘星，温顺尚早”。
一季比赛结束了。我们问李宇春：“这季最大的收获是什么？”
“认识了不一样的选手……不管节目的结果，不管节目制作是什么样子，但是我觉得这份情感是真的。
“值得吗？来这一趟？”
“值得啊。”李宇春痛快给出了她的答案。
[新浪娱乐独家对话李宇春&斯外戈]
新浪娱乐：看到斯外戈刚才好像一副很懊恼的样子，对决赛结果不满意？
斯外戈：是好可惜第四首歌没唱，其实我预想到这个结果了（第三名），但就是还是有点可惜。
新浪娱乐：对已经唱过的歌曲，觉得表现还OK吗？
斯外戈：《流行》没唱好，没有之前彩排的时候唱得好。（对春春：对不起。）
新浪娱乐：春春老师觉得呢？
李宇春：我觉得蛮好的。我刚刚过来之前，我还专门下来看了一下那个播出的视频，我觉得蛮好的。
新浪娱乐：斯外戈对《流行》这首歌有什么理解？
斯外戈：这首歌真的很好听，特别是词也非常的酷，写了很多现在社会存在的问题，旋律也非常好听，我特别喜欢那个“嗯”。因为这是她（李宇春）让我听的，我一直也想唱，所以我也一直在跟导演组他们说我想唱《流行》。他们说你哪唱得了《流行》啊？你是春春吗？在台上站都站不住你还唱《流行》？但到了最后终于如愿以偿唱了这首歌，就很开心。
新浪娱乐：那你觉得自己代表“正流行”吗？
斯外戈：Of Course！我就是“带领冲撞正流行”，管你们说我适不适合《明日之子》，管你们（玩笑）！
新浪娱乐：你刚刚也说很遗憾没有唱到最后一首歌，你本来要唱什么？
斯外戈：《快乐崇拜》。因为我是一个大家看到我可能就会觉得很快乐的人，所以如果到最后一轮的话，我也想带着我一直想传达的东西，就是想告诉大家快乐至上。而且我们本来准备是唱抒情版，完美地展现我精致唱功的那种抒情版，结果很可惜大家没有听到我完美的唱功飙出来，替你们感到可惜！
新浪娱乐：春春老师有没有觉得自己的学生变化还蛮大的？
春春：他一直就是这样的（笑）。（新浪娱乐：一直比较小臭屁的感觉。）对，其实他的外表一直是这样子，会有一点点顽皮啊，玩世不恭啊，但实际上你跟他多接触，会发现其实他内在还是非常进取的。
新浪娱乐：春春之前一直说要颠覆这个赛道，当时有问你“标准”是什么，你给出两个字“缘分”。那时候对这个答案还蛮诧异的。但现在选出来的是斯外戈这样的选手，有没有觉得这就是你所谓的“缘分”？
李宇春：对。我当时为什么不喜欢盛世美颜这个名字？就是因为我觉得大家会有一个想象当中的样子，穿什么样的衣服，什么样的肤色，什么样的妆容，可能已经有一个模式在里面。但实际上你会发现我身边坐的这个人完全不是这样的一个模子，所以我觉得他本身就是一个颠覆。
新浪娱乐：斯外戈觉得呢？自己为什么能走到美颜赛道的最后？
斯外戈：首先我想说，我的美颜确实是和普通的那些美颜不一样啦，就是大家普通的美颜可能看一眼就觉得好看，那我就是看久了就会觉得真！好！看！我来美颜赛道主要就是想把我的表演呈现出来，我也想要别人看我的表演是用一种很欣赏，觉的美的态度去看。
新浪娱乐：因为春春老师有个slogan叫“why me”，斯外戈有没有想过，自己的走红，“why me”？
李宇春：他想的可能不是why me，是why not me（笑）！
新浪娱乐：春春什么时候把对斯外戈的“关注”变成了对他的一种“欣赏”？
李宇春：我觉得也是因为那次谈话之后，会格外去留意他的一些东西。当他第五期离开那个舞台的时候，我就觉得特别的失落，虽然我心里面认为他一定会被推回来，但毕竟是未知的，我就还是会有一点担心吧。当他真的再回到这个舞台的时候，我觉得又有了那个继续往下走的动力。
新浪娱乐：但其实你赛道优秀选手也蛮多的，你觉得斯外戈不可被取代的点是？
李宇春：你看他那个样子，你看他那个样子。（指斯外戈，笑）
新浪娱乐：你觉得他代表了现在爱豆的一种新审美吗？
李宇春：我觉得是的，有很多东西其实都是从不流行到流行的，它需要这样的一个过程。像我们聊到的一些青年文化，亚文化，其实都是非常小众的领域，再到被大家熟知，追捧。
新浪娱乐：斯外戈在跟春春老师这一季的“冲撞”中，觉得从她那里吸取到的最多养分是什么？
斯外戈：她真的非常认真努力，非常严格，不管对自己，还是对跟自己有关的人，非常负责任。然后音乐真的很好，真的超希望能和春春合作的。（新浪娱乐：就已经开始邀歌了是吗？）然后春春的皮肤真的超级好，我不知道为什么。
新浪娱乐： 所以春春老师觉得从斯外戈那里又得到了什么新观念？
李宇春：其实我会格外去留意他，然后就是会触动到我心中的那个爱也好，痛也好……可能也跟我现在在创作的一些东西有非常密切的关系。所以我觉得这也是一种缘分。我其实在想我自己音乐的时候，我也没有想到我会碰到他，但我就是碰到他了，然后他可能更加地去催化了我本来想要创作那个小种子，所以我觉得这种东西就是很奇妙。
新浪娱乐：春春老师作为过来人，要不要给赛后的斯外戈一些建议？
李宇春：我觉得就是要不断地往前。因为你只有自己不断地去努力，更新迭代，你才有可能一直有新的东西。这个道理其实蛮简单的，但是做起来比较难。
新浪娱乐：最后，斯外戈还有什么想再跟老师请教的？
斯外戈：还是想问一下春春，因为我们在比赛中是非常忙的，我怕我比赛完了之后又会进入到之前的一个非常放松、自由的状态……
李宇春：我觉得你不会。因为其实你已经找到了通过自己努力，去达到舞台上某种效果的那种比赛感觉。有了那个感觉，其实你就会一直锁住它。你在未来去做一些事情的时候，你就会放更多的努力在那个过程当中。因为你会希望说再看到那个最好的结果，最完美的状态。
新浪娱乐：老师比你都有信心的。
斯外戈：那我就放心了。
新浪娱乐：所以老师联系方式有了，斯外戈以后会经常联系老师吗？
李宇春：对，必须要联系一下！是吧？（Ran/文 刘嘉奇/摄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