褶边颈蜥蜴是从东南亚到达澳大利亚的许多陆地动物之一。鸣谢:作者达米安·埃斯奎尔雷
据《对话》(亚历山大·斯基尔斯):澳大利亚的动物和亚洲的动物非常不同。这不言而喻;我们知道澳大利亚充满了地球上其他地方没有的怪异和奇妙的生物,比如鸭嘴兽和树袋熊。
但你可能会惊讶地发现,许多我们最具代表性的生物来自亚洲,而且是最近才到达的(至少从地质学角度来说)。
这些澳大利亚特有动物群的最新成员包括许多蜥蜴,如巨蜥和多刺恶魔,以及其他动物,包括跳鼠、飞狐和笑翠鸟。然而,这种交易在很大程度上是单向的——在亚洲,澳大利亚动物的代表比亚洲动物少得多。
为什么情况如此不对称?在今天发表在《科学》杂志上的一项研究中,我和我的同事分析了20433种陆地脊椎动物的分布和栖息地信息,以及过去3000万年的气候和板块构造,以找到答案。
在一个变冷的星球上漂移的大陆
故事开始于两亿多年前。
恐龙仍然是行走在地球上的一个相当新的群体,澳大利亚是一个叫做冈瓦纳的超级大陆的一部分。这块巨大的陆地包括现在的南极洲、南美洲、非洲、澳大利亚和印度。
冈瓦纳刚刚从另一个叫做劳亚西亚的超级大陆分离出来,后者是由现代北美、欧洲和亚洲分离出来的。冈瓦纳大陆和劳亚西亚大陆的分离消除了澳大利亚和亚洲之间最后的陆地联系。
冈瓦纳大陆在从劳亚西亚分离后不久就开始分裂了。冈瓦纳大陆的每一块逐渐变得孤立,开始了自己独立的旅程。许多这样的旅程将他们带回了劳亚西亚。
超大陆冈瓦纳和劳亚西亚在两亿年前分离。鸣谢:Lennart Kudling/ Wikimedia,抄送
印度与欧亚大陆相撞,形成了浩浩荡荡的喜马拉雅;南美洲撞上了北美洲,形成了蜿蜒的巴拿马大陆桥;非洲撞上欧亚大陆,形成地中海;澳大利亚开始了与亚洲的碰撞。
4500万到3500万年前,当澳大利亚与南极洲分离时,它就与冈瓦纳大陆脱离了联系。
那时,澳大利亚比现在更靠南。随着它向北漂移,澳大利亚和南极洲之间的空间增加,启动了南极环极流,使地球急剧降温。
澳大利亚被孤立了,变冷了,变干了。一系列独特的动物和植物开始进化。
洲际垫脚石
与此同时,澳大利亚和欧亚板块开始碰撞,在印度尼西亚群岛形成了数千个岛屿,包括今天的龙目岛、苏拉威西岛、帝汶岛和小巽他群岛。
这些岛屿既不属于包括澳大利亚和新几内亚在内的澳大利亚大陆架,也不属于包括泰国、马来西亚、新加坡、苏门答腊、爪哇、婆罗洲和巴厘岛在内的亚洲大陆架。
这个中间地带被称为Wallacea,以19世纪英国博物学家阿尔弗雷德·罗素·华莱士命名。他首先观察到现在被称为华莱士线两边的动物种类的不同。
这些岛屿成了两个大陆之间的垫脚石,这两个大陆的物种群体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过彼此了。但是,正如我们的新研究显示的那样,只有特定种类的动物能够穿越并在对岸立足。
超大陆冈瓦纳和劳亚西亚在两亿年前分离。鸣谢:Lennart Kudling/ Wikimedia,抄送
潮湿和干燥
决定哪些动物在大陆间传播的第一个因素是它们穿越海洋的能力。
在亚洲和澳大利亚之间迁徙的所有动物群体中,我们发现惊人的大多数是鸟类。
但这不是成功的唯一关键。
动物还需要能够在新的地方茁壮成长,那里的环境可能会非常不同。我们发现,能够忍受多种潮湿和干燥环境的动物更有可能成功迁移。
这是有道理的。巽他是潮湿的,而萨胡尔是干燥的,如果你能忍受更多的干湿交替,你就能更好地在这些地区之间移动。
但是我们仍然有一个大问题。为什么从巽他迁徙到萨胡尔的动物比从其他方向迁徙的多?
3000万年后,很多事情都会改变
谜题的最后一块是考虑这些关键因素——物种在新环境中分散和建立自己的能力——是如何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变化的。
从亚洲传播到澳大利亚的绝大多数动物都是鸟类,包括笑翠鸟的祖先。信用:Shutterstock
我们知道,在澳大利亚脱离南极洲之前,巽他就已经被茂密的热带雨林所覆盖。后来,当踏脚石岛开始出现时,它们也有了热带雨林植被以及后来来自巽他的动物所青睐的那种潮湿的赤道气候。
然而,在澳大利亚,大部分地区类似的雨林正在缩小,被草原和林地所取代。
这意味着,当动物从巽他迁徙,穿过踏脚石群岛,到达新几内亚和澳大利亚北部萨胡尔的时候,它们会经历一段相似的潮湿的热带气候。
然而,萨胡尔的大多数动物都是在澳大利亚大陆上进化而来的,那里大多要干燥得多。所以从澳大利亚大陆出发,经过新几内亚和踏脚石,到达巽他,需要适应一个非常不同的环境。
成功登上踏脚石岛的澳大利亚动物很可能会遭遇已经愉快地生活在它们偏爱的热带气候中的巽他群的竞争。
答案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气候和地理是影响不同物种进化和分布的一些最重要的因素。从长远来看,深入到过去,有助于我们理解我们周围的世界。
简单的问题——比如“为什么亚洲没有袋鼠,而澳大利亚有蹦蹦跳跳的老鼠?”—答案已经酝酿了数亿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