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9年返回月球后，三名阿波罗11号宇航员在隔离设施中与理查德·尼克松总统交谈。理查德·尼克松总统欢迎阿波罗11号宇航员在他们历史性的月球之旅后返回地球。宇航员被限制在美国宇航局的一个移动隔离设施内21天，以确保他们在短暂的月球逗留后不会用任何潜在的月球细菌污染地球。(图片来源:NASA)
据美国太空网（乔安娜·汤普森）：在一个沙漠小镇，数十名毫无防备的人突然死于一场神秘的瘟疫。传染性病原体来自外太空；它没有已知的治疗方法，美国政府必须在它毁灭世界之前赶紧遏制它。
这是作家迈克尔·克莱顿1969年的小说《仙女座菌株》的情节。这本书在人类首次踏上月球的两个月前出版，它引发了关于阿波罗11号宇航员可能带回什么的广泛恐慌。幸运的是，美国宇航局为这次任务制定了隔离协议。但是，根据科学历史杂志《Isis》发表的新研究，这些措施可能在很大程度上是作秀。
当宇航员于1969年首次从月球返回时，美国宇航局官员担心他们可能会将一些奇怪的太空微生物带回地球。当时，美国和苏联都没有成功地从月球返回探测器——更不用说带有土壤样本和实际人类的探测器了。结果，没有人确切知道月球上是否有微生物。
美国宇航局在休斯顿建立了一个名为月球接收实验室的隔离设施，以防止任何搭便车的外星细菌逃到地球上。当阿波罗11号机组人员完成任务返回时，他们立即被带到这个最先进的、价值数百万美元的设施中，在那里他们度过了三个星期。据《纽约时报》报道，24名在帮助宇航员下船时接触到月球物质的美国宇航局雇员也被隔离。
从表面上看，隔离协议看起来很合理。但新的研究表明，尽管投入了金钱和资源，美国宇航局的“行星保护”努力主要是为了作秀。“隔离协议看起来很成功，只是因为它不需要，”研究作者乔治城大学历史学家Dagomar Degroot在新论文中写道。
更重要的是，德格鲁特的工作表明，美国宇航局知道它的检疫协议可能是不充分的。例如，阿波罗飞船的设计并没有防止潜在的月球污染物暴露在地球环境中；一旦它溅落在太平洋，太空舱的船舱必须完全打开，以便让宇航员尼尔·阿姆斯特朗、巴兹·奥德林和迈克尔·科林斯出来。当飞船重新进入时，舱内的空气也被排放到地球大气层中，以确保船员不会遭受二氧化碳中毒。
但是美国宇航局也知道阿波罗11号宇航员带回太空瘟疫的风险极低。他们夸大了控制微生物威胁的能力，以免引起公众恐慌。在当时的一份声明中，该机构向有关公民保证，他们的努力“已经产生了一个具有前所未有能力的实验室。”
如果阿波罗11号带回了月球微生物，很难说它们是否会对人类构成任何风险。地球上绝大多数微生物生命对人完全无害，有些物种甚至对我们的健康至关重要。由于任何假设的月球细菌都将在很长一段时间内独立于地球上的生命而进化，它们甚至可能不具备与我们的细胞互动的能力。
最终，阿波罗11号的隔离协议可能会失败，这对未来的任务来说是一个宝贵的教训，这些任务旨在从火星及更远的地方返回样本(和人类)。鉴于其大气和地球化学，火星比月球更有可能孕育微生物生命。
2020年，美国宇航局发布了一个包含外星微生物的更新程序，尽管该文件尚未被使用。但是即使有了这些标准，也不可能完全控制失控的太空微生物。我们只能希望他们是和平的——或者容易受到来苏消毒剂的伤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