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风故事丨花椒记忆

日期:10-31
花椒

前些天,我收到母亲从老家快递过来的一小袋干花椒,花椒麻辣清香、粒粒入味,承载了母亲对我的牵挂和关爱,浓浓的亲情激荡在我心田,勾起我儿时的回忆。

我的家乡天水栽植花椒历史悠久,且品质优异。我的母亲细心呵护着她亲手栽种的花椒树,结出的花椒给一家人的生活增添了几分幸福的味道。炒菜、煲粥、烙饼……母亲都会掺入少许花椒粉,增香去腥,出锅的瞬间满院飘香,现在回想起来,或许这就是记忆深处“妈妈的味道”。

花椒从开花结果到食用,母亲一丝不苟地对待着每道工序,疏枝祛腐、采摘晾晒、筛拣研磨……倾注了母亲对生活的专注和热爱。

“最热不过三伏天,头戴斗笠汗透衫。颗颗美人羞赧色,针刺手麻放一边。”这是农人采摘花椒时的场景。采摘花椒不宜早、也不宜晚,过早,色欠味淡;过晚,果皮开裂,香味逸散、品质下降。我的母亲总能恰到好处地掌握采摘节点,应时而作,成品花椒的颜色与味道俱佳。

花椒树枝长有菱刺,与果实相伴而生,采摘花椒的过程亦是一种考验,母亲对此颇有心得。“一手握住树枝,一手从树枝基部掐取果穗,眼明手稳……”采摘之前,母亲总会言传身教、以身示范,挑选出容易采摘的挂椒枝条给我练手,我依样画瓢摸索采摘,由于未得其“神”,稍不留神,手指就与树杈上的菱刺“亲密接触”,让我望而却步。每当母亲看出我的窘样,都会鼓励我继续保持专注,耐心尝试,不要被眼前小小的菱刺所吓退。经过反复尝试,我在专注度与采摘速度之间找到了平衡点,注意力集中采摘速度则快、分散则慢,持之以恒,我也有了一份份“沉甸甸”的收获。

摘回家的花椒,母亲会趁着清晨晴好天气,均匀地将花椒摊放在院落里事先准备好的竹席片上,接受阳光炙烤,使籽壳分离,再用筛子、簸箕等工具将二者分开,以便装袋保存、售卖或食用。我也曾有过疑惑:“为什么不让花椒自然风干,而要增加劳动量晒花椒呢?”母亲告诉我:“刚摘下的新鲜花椒,果实中含有大量水分,若不及时去除,花椒的‘色香味’就会慢慢流失,再者,自然风干花椒难以使籽壳完全分离,影响人们食用。”若是天气给力,一天之内晒完花椒的颜色更加鲜红透亮,味道更醇厚。近些年,随着花椒烘干机的出现,家乡家家户户晒花椒的场景停留在了人们的记忆里。

在我小的时候,母亲也会在盛夏天气炎热之时,用花椒水给我泡澡,具母亲说有清热解毒、防蚊虫叮咬之效,我也是听之信之。不过,我最坚信的还是花椒的调味之效。

母亲常说:“摘得花椒吃得苦,从此人生无坎坷。晒得花椒识得‘真’,幸福生活余有香。”花椒里蕴含有母亲对待生活的方式和态度,时刻激励着我不断前行。(防城港市纪委监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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