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龄在增长,荣誉在积累,不过我最看重的还是面对疑难复杂案件时心里多出的那份底气,能让自己无愧于党和人民给予的荣誉和信任。”近日,面对记者采访,“双百政法英模”、天津市河北区检察院党组副书记刘家卿率真地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这位“80后”女检察官,怀揣着对法律的信仰,一路勤学苦练,始终牢记初心使命,践行着对党和人民的忠诚,用行动诠释着新时代女检察官的信念和追求。
办理“零口供”案件的行家里手
在司法领域,通常把犯罪嫌疑人不认罪的案件叫作“零口供”案件。此类案件的办理最考验办案人的法律功底和实力。
刘家卿从检初期,就遇到这样一个难啃的案子。一名基层单位的负责人利用职务之便侵吞大量公款。在提讯时,他一言不发,拒不认账。初出茅庐的刘家卿表现出同龄人少有的沉稳,不与其纠缠,把功夫放在外围取证上,抽丝剥茧,环环相扣,收集了上百页的证据材料形成完整证据闭环,从而将被告人绳之以法。
“现在来看,职业起步时遇到这样的案子还是很幸运的,增强了自信,后面遇到再难的案子也不打怵了。”刘家卿笑着说。
刘家卿在天津市检察院第一分院第三检察部从事职务犯罪检察工作期间,面对的多是善于隐匿证据、犯罪手法多变的犯罪分子,遇到的多是难啃的“骨头案”。她主动迎难而上,先后参与了多起省部级以上重特大职务犯罪案件的审查起诉工作。在案件办理中,她始终要求自己做到不枉不纵、不错不漏,用证据还原真相。
2020年,在办理一起涉黑“保护伞”案件中,犯罪嫌疑人不承认包庇涉黑人员,对收受的一辆轿车拒不认账,辩称自己是“借款买车”,还说不久后便将钱款还给了借款人。
刘家卿带领办案团队详细梳理证据,制定补充侦查提纲,与监委密切配合,调查了犯罪嫌疑人“买车”时的家庭财产和日常支出情况,证明了其家庭收入足以负担买车款,根本没有借款的必要。与此同时,办案人员取得了犯罪嫌疑人亲友及同事的证人证言。在大量证据前,犯罪嫌疑人所谓“不久后便将钱款还给借款人”的说词显得苍白无力。其后,办案人员又将受贿资金流向逐一查清,夯实了案件证据基础。证实了所谓的“还款”只是犯罪嫌疑人在得知即将被有关部门查处后,将钱款退还给行贿人从而逃避处罚的行为。法庭上,刘家卿精准有力的指控,深入浅出的质证说理,让犯罪嫌疑人哑口无言。
在啃下这一件件“骨头案”的同时,刘家卿办案能力也不断得到提升。
依仗专业背景实施犯罪的被告人集体“哑火”
“成为优秀公诉人绝不能仅靠嘴上功夫,还必须要有真正的法学功底和办案经验做支撑。”刘家卿对记者说。
工作之余的碎片化时间对刘家卿来说弥足珍贵。她研读最新的检察理论书籍,翻阅案卷学习办案经验。她边干边学,注重总结经验,把对工作的点滴思考积累起来,形成一篇篇检察理论和实务探索的调研文章。她撰写的《庭前会议公诉实务研究》《退回补充侦查的原则和方法》等20余篇文章,先后发表在《刑事检察工作指导》《人民检察》等专业刊物上。
为适应以审判为中心的刑事诉讼制度改革,刘家卿带领全处检察官总结十余年的办案经验,编著了《审查起诉案件常见证据问题集述》一书,结合职务犯罪案件办理实践总结了常见证据问题解决策略、庭审应对等工作经验。
多年不懈的学习钻研,让刘家卿在收获知识的同时,拥有了敏捷的学习思维。人们惊讶于她有一个“超强大脑”,但刘家卿总说:“我没什么过人之处,只是平时用心学习积累,熟能生巧。”
这又是一起“烧脑”案。多名犯罪嫌疑人都是深耕本行业已久的人物,他们虚列项目将专项经费据为己有,还编造出种种专业理由予以掩盖。刘家卿凭借多年来学习练就的“超强大脑”,快速学习并掌握了该行业的具体规则,并从上千页财务账目中精心梳理每一笔经费,终于将犯罪嫌疑人虚列的经费支出一笔笔找出。法庭上,当被告人依仗专业背景反复强调自己所谓的依据时,她沉稳应对,逐条对照宣讲相关规定,原本口若悬河的被告人集体“哑火”。
在追求最优办案效果中落实求极致要求
刘家卿深知“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的道理。近年来,职务犯罪手段日趋隐蔽,指控犯罪的难度也在增大。刘家卿积极探索职务犯罪案件专业化、规范化办案模式,在最高人民检察院和天津市检察院的指导下,她和同事们一起创新推出多媒体示证系统,成为了克敌制胜的法宝。其后,这一示证系统逐渐在全国陆续推广。在对职务犯罪案件“案-件比”情况分析、监检衔接等问题进行研讨的基础上,她带领团队绘制出职务犯罪案件办理流程表,起草了《多媒体出庭公诉工作规范》,有效提升了职务犯罪案件办理专业化水平。
“案子是否真正办结了,要看能否推动诉源治理。”这是刘家卿一直努力的目标。刘家卿在办理两起银行工作人员诈骗案时发现,犯罪嫌疑人利用老百姓不了解金融知识的弱点,虚构高息理财产品,骗取储户存款。而这恰恰暴露出涉案银行存在的安全隐患。于是,刘家卿研究了多起类似案件,梳理出相关银行业务管理漏洞,从技术提升、强化监管、公开警示等角度向三家涉案银行制发了检察建议,使银行及时取消了问题业务,守护老百姓“钱袋子”安全。
“我觉得关键在于发挥能动性,把每个案件都要检视一下,该做的、能做的都做了没有,处理效果是不是最优。”对于最高检党组反复强调的求极致要求,刘家卿有着自己的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