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坚守法律威严又传递检察温情
——记“双百政法英模”、广东省检察院第二检察部四级高级检察官王晖
面容亲切,说话不疾不徐,眼里时常带着真诚笑意的王晖,让人很难将他与办理重罪案件的检察官联系起来。
从检18年的王晖,现任广东省检察院第二检察部四级高级检察官,至今保持着办理的重大疑难复杂刑事案件无一错案、无一投诉、无一上访的纪录。18年来,他先后被最高检授予“守望正义——新时代最美检察官”荣誉称号,被中共中央、国务院授予“全国先进工作者”荣誉称号,入选CCTV2021年度法治人物候选人,今年1月又被中央政法委授予“双百政法英模”荣誉称号。
只有深入了解后才会发现,王晖骨子里有一股百折不挠的韧劲儿与深厚的为民情怀。他常说:“被害人的怨气,检察官有责任化解,人民检察官是把人民放在前面的。”
坚持亲历现场,严防冤错案件
2010年,王晖被遴选到广东省检察院从事死刑二审检察工作,所办案件性命攸关,不容出现丝毫差错。
一起精神病人被虐杀案,让王晖印象深刻。被害人阿香因身体遭受严重伤害,失血过多而亡。然而,被告人拒不认罪,一审法院以案件事实不清、证据不足为由,宣告被告人无罪释放。当地检察院提出抗诉后,广东省检察院进行审查。
现场勘查时的惨状不断在王晖脑海中浮现,他决定重返案发现场寻找答案。除了复查物证、与侦查人员交流、走访原审法官,王晖还沿着被告人当天的行动路线,重新走了几遍。“阿香当时坐卧在三个坟头之间,位置较为偏僻,外地人很难在凌晨找到这个地方,现场也没有提取到第三人基因分型。”对应现场勘查各个点位提取的物证和痕迹,一幅亲历性的画面在他脑海中形成。
然而,除了证明被告人来过现场,还要证明被告人实施了犯罪。王晖说,他在审查案件时有一个习惯,就是要求侦查机关提供“侦查底片”。这是第一时间进入案发现场或复勘时,从各个角度拍摄的所有照片和执法视频,里面常常隐藏着容易被忽视的细节。
果然,随着“侦查底片”的播放,案发现场血迹旁的新鲜烟头、芦苇丛中的啤酒瓶碎片和被告人脚上所穿的拖鞋,前两个物证上有被告人DNA,后一个物证上有被害人DNA。这些关键物证被一一补强、相互印证,确实充分证实被告人实施了残忍伤害阿香的犯罪行为。检察机关抗诉后,法院终审判决采纳抗诉意见,以故意伤害罪改判被告人死刑,缓期二年执行。
“这只是我去过的众多命案现场中的一个。亲历现场,能更直观地感受被害人曾经遭受的巨大不幸,更能激发起追诉犯罪、化解被害人怨戾的责任感和使命感。更重要的是,亲历现场有利于审查证据,更好地将犯罪事实和在案证据进行串联和对接,进而形成更为完整的证据体系,作出相对符合真实情况的司法判断。”王晖说。
一次次奔走于案发现场的办案经历帮助王晖总结出“三亲历两沟通”(检察官在二审阶段办理重大疑难复杂案件时亲自走访案发现场、亲自与侦查人员特别是第一时间进入现场的技术人员座谈、亲自走访原审审判人员;同时,与侦查机关沟通,争取积极配合补充调查证据,与审判机关沟通,争取支持确保法庭审理效果)的办案方法,并且成功抗诉两宗一审宣告无罪的命案。他办理的钟某某故意伤害抗诉案入选“2018年度全国十大法律监督案例”。
让诉讼参与人感受到有温度的司法
王晖常说,重罪检察,重在法度,更重在民心!从小跟随父母打砖养家,自己赚学费的成长经历培养了王晖面对困难坚韧不拔,面对群众疾困感同身受的品质。
办案中,王晖始终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办案理念,忠实践行有温度的司法,无论是讯问死刑犯,听取辩护人、被害方及其代理人意见,还是出席法庭,他都耐心释法,公正对待,让诉讼参与人感受到司法关怀。
在办理陈某涉嫌抢劫罪核准追诉案时,王晖先后多次与被害人电话联系,远程视频听取意见,耐心细致释法说理,通过视频听证,促使犯罪嫌疑人当场向被害人道歉并取得谅解,最终为被害人追回22年前被抢劫的钱款,促成双方当事人和解,修复被犯罪损害的社会关系。
在办理徐某等二人不服不起诉申诉案时,王晖面对孤苦无助的被害人父母,既坚守法律威严,又展示检察温情,通过举行公开听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明之以法,帮助申诉人既解“心结”又解“法结”,同时联合其他办案部门为申诉人申请司法救助金。经历一系列公开、温暖的听证和救助之后,申诉人向王晖竖起了大拇指。
在检察改革中实现个人专业化发展
从事检察工作多年,王晖坚持以研促学、以学促干,在专业的道路上不断追求卓越。
2012年,为了掌握案件当事人最关心的死刑适用标准,王晖收集上千份判决书,一丝不苟地定量实证分析,归纳出故意杀人、抢劫和毒品犯罪等常见罪名的死刑证明标准和适用标准,并在此基础上完成多个课题,发表文章十几篇,授课30余次。
2016年,为了落实刑事案件认罪认罚从宽制度改革试点任务,王晖作为广东省检察院此项工作的联系人,在广东省委政法委和省检察院党组领导下,指导广州、深圳两地市22个检察院开展试点工作,两年间撰写文字材料24万字,编写《刑事案件认罪认罚从宽制度检察适用指引》等书籍,明确重点探索方向,分析存在问题,落实主导责任,为广东省试点工作走在全国前列积极贡献力量。
2020年底,最高法修改《最高人民法院关于适用〈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的解释》,推动死刑缓期二年执行上诉案件一律开庭审理。王晖作为广东省检察院第二检察部死刑复核研究小组组长,认真落实《中共中央关于加强新时代检察机关法律监督工作的意见》中进一步加强死刑复核法律监督工作的要求,分析往年办案数据,研究解决办法,撰写请示报告等42份。
虽然荣誉多得数不清,但王晖认为新时代检察官都有机会成为时代楷模。正如他所说:“在这样的大环境、大时代,只要想干、肯干、肯争先创优,就一定能够干成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