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黑除恶中央督导的压力究竟有多大?看看就懂了

日期:08-16
压力

原标题:扫黑除恶中央督导的压力究竟有多大?看看就懂了

扫黑除恶中央督导的压力究竟有多大?看看就懂了

像我这样的文科生,对数字的感受力和想象力都比较有限。比如,有一本科学杂志说,地球的地壳深处埋藏有大量的钻石,究竟有多少呢?大概是10的15次方吨。我盯着这个数字看了很久,最后得出结论说,我只要一颗就够了,剩下的就还是留给地球吧。

同样,作为理财白痴,我对金钱也非常缺乏想象力。最近有个案子,即内蒙古人大常委会原副主任邢云受贿案一审开庭,公诉人指控被告人在长达20年的时间里,直接或通过近亲属收受贿赂达4.49亿元。我只知道这个金额非常高,可能刷新了十八大以来落马官员受贿数额的新高,但它到底是怎么一个概念,我已经完全没有概念了。某些腐败官员的贪婪和缺乏敬畏,真是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

敬畏和羞耻,在我看来是两种特别重要的精神力量。前者是对外在规则和秩序的一种尊敬和惶恐,后者则是内心道德律的约束。一旦失去了这两者,技术再好的老司机也难免会跌落阴沟。

最近的一些新闻,就让我读出了敬畏的意思。先看看云南。在前几天召开的一次新闻发布会上,云南省委书记陈豪主动谈到了众所周知的孙小果案,“现在对孙小果的犯罪活动、犯罪事实以及关系网和保护伞全部查清”。话音刚落,云南省纪委宣布,云南省第一监狱党委书记、监狱长梁军正在接受监察调查。梁军是否牵涉孙小果案,目前还不太清楚,但从云南方面此前的通报看,梁军的确有多位同僚和下属因孙小果案被查。一个一度漏网的黑恶分子,让十多名公职人员沦为保护伞,祸害之烈不可谓不惊人。而梁军的落马,则意味着中央督导带来的震波仍在持续。扫黑除恶专项斗争的深入程度,确实足够令人敬畏。

再回头看看黑龙江。我看过很多反馈督导意见,中央扫黑除恶第14督导组向黑龙江省反馈的督导意见,可以说是比较独特的。比如,其中指名道姓提到了四个被打掉的保护伞,他们分别是哈尔滨市委常委、政法委书记任锐忱,市纪委常委、监委委员刘杰,呼兰区原区委书记朱辉、原区长于传勇,并把这个“打伞”行动称之为黑龙江专项斗争掀盖子、撕口子向纵深发展的“重要标志性成果”。这种直言不讳的措辞,释放出强烈的震慑意味,也表达出了除恶务尽的决心。果不其然,没过几天,哈尔滨市检察院原检察长王克伦被宣布接受审查调查,而这位原检察长已经退休三年了。

王克伦是否涉黑涉恶,有待组织公布调查结论。但从反馈意见看,哈尔滨市是本轮中央督导的重点地域,是“靶向发力”的对象。王克伦除了曾在法院和检察系统担任领导职务之外,他还长期担任哈尔滨市政法委副书记的职务,与先前被打掉的任锐忱多有交集。专项斗争的一个特点是,扫黑除恶和司法反腐是合力进行的。在扫黑除恶中发现的腐败线索,无论是不是“伞”,都不会放过。这就叫“纵深”、就叫“清零”,这样的力度足以让涉黑涉腐人员为之胆寒。

黑恶积案清零、问题线索清零,是各地专项斗争经常提到的目标。中央扫黑除恶第20督导组在向宁夏自治区反馈督导意见时,在这“两个清零”的后面还加了一个要求:涉黑犯罪零发生。和其它地区一样,宁夏自治区扫黑除恶专项斗争开展得很有声色,比如打掉了中卫令人闻风色变的马荣富家族,也清除了一批保护伞。但比较明显的是,中央督导组进驻之后,重量级的落马人物明显多了起来,比如中卫市中院副院长郝正智、石嘴山市公安局副局长马勇宁等,最新的一位则是自治区司法厅厅长、自治区监狱管理局第一政委陈栋桥。陈栋桥虽然是在司法厅任上被查的,但他实际上是个老公安,曾经担任自治区公安厅正厅级副厅长。他在担任石嘴山市公安局长期间,马勇宁一直是他的副手和搭档。这些人虽然尚没有明确说是“保护伞”,但恰好在专项斗争开展期间、尤其中央督导组进驻之后被调查,显得意味深长。中央督导所传导的强大压力,可以说是无远弗届。

今年是扫黑除恶专项斗争的攻坚之年。攻什么坚呢?除了依法严惩黑恶犯罪之外,“打伞破网”恐怕是重中之重。黑恶不难打,但隐藏在黑恶现象背后的司法腐败、利益交换、权力变质和疯狂牟利,清除起来难度要大得多。中央督导组在向多个地方反馈的督导意见中,都不同程度提到“打伞破网”力度不够、线索挖得不够深,有的甚至说到,一些案件见黑见恶不见“伞”。可以想见,在秋冬来临之际,更多的“伞”将会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更多的“网”会被摧毁。

撑在头顶的是伞,收起来、埋在地下的则是萝卜。无论它以什么面目显现或蛰伏,都是通往政治清明、长治久安所必须消除的障碍。此乃大势,不可不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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