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咖聊角色丨倪妮演赖声川舞台剧,最大挑战是30秒换装

日期:06-12
樊光耀倪妮赖声川

原标题:大咖聊角色丨倪妮演赖声川舞台剧,最大挑战是30秒换装

由华人剧作家赖声川担任编剧、导演、舞美设计,倪妮与樊光耀主演的原创大戏《幺幺洞捌》,将于6月15日-30日在上海上剧场上演。在《幺幺洞捌》中,第一次出演话剧的倪妮一人分饰两角——民国女子安娜、当代作家舒彤,她饰演的这两个角色分别来自1943年与2019年两个时空。>>>倪妮首演话剧合作赖声川,是30岁最重要的事

大咖聊角色丨倪妮演赖声川舞台剧,最大挑战是30秒换装

角色档案:

舒彤

生活年份:2019

籍贯:上海

身份:小说家

大咖聊角色丨倪妮演赖声川舞台剧,最大挑战是30秒换装

角色档案:

安娜

生活年份:1943

籍贯:上海

身份:地下党员

初次登上话剧舞台,倪妮此次不仅要与男主角樊光耀在舞台上,通过大量的对白表达人物内心,还要通过十余次快速换装表达二人在两个时空不断穿梭,为套取敌方信息,其民国女子安娜一角在戏中还有几处大段的日语表演。面对新京报记者,倪妮道出对这个角色的细节处理及幕后故事。同时新京报记者也对话赖声川,在首演前揭秘《幺幺洞捌》。

专访倪妮:最大挑战是十余次30秒换装

角色塑造:

舒彤——

“舒彤”这个人物在倪妮看来挑战较大。舒彤在剧中为了创作要逼迫自己写出地下党员的文学作品,脑子里却始终没有思路,所以她始终处在一种创作的焦躁状态:“舒彤是个艺术家,表演上我想注入一些本质上的冷静,所以在变与不变的问题上我纠结了好久。后来通过赖声川老师平时的启发和我对台词的深入体会,发现其实舒彤不能特别冷静,这个角色在焦躁和冷静之间的度很难拿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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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上剧场供图

安娜——

相比两个不同的剧中人物角色,倪妮觉得安娜更好拿捏,因为年代感很强,方便演员寻找人物感觉。“安娜拥有革命的敏锐度,且她的经历不同于常人,因此在我的脑海当中有一个大概的时代背景和那一代人为争取革命胜利的状态。另外,安娜始终身穿旗袍,从装扮上就已经给了我一个特定的感觉。”倪妮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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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上剧场供图

启发:舞台打开了自己

从《金陵十三钗》开启自己的演艺生涯至今,非科班出身的倪妮已经做了8年影视演员。她直言,“舞台表演真正将自己打开了。”倪妮觉得与拍摄影视作品相比,舞台的视野和空间感让她可以放心地用肢体在舞台上做任何事,情绪也更加连贯:“因为我拍影视作品的时候没有办法给自己这样的一个空间,自己的情绪是无限次地被打断掉,演员能够把自己打开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倪妮一开始还是希望表演“求稳”,但随着排练的深入,赖声川的一句话点醒了她,“不要想我去演情绪,而是通过这种情绪在你身上去找到角色。”倪妮觉得,“今后在我演其他的影视作品时也会记住这句话——永远都不要去演情绪,表演就是一颗心。”

挑战一:30秒快速换装

在话剧《幺幺洞捌》中,造型设计不仅要考虑到角色,还要考虑到如何设计才能够便于演员快速换装。据倪妮透露,她和男主角樊光耀在戏中有十余次的快速换装,从纯真率性的现代作家到妩媚勾人身着旗袍的民国舞女,倪妮每次换装都只有30秒到1分钟的时间,却需要从头到脚改变,包括发型、妆容、服饰等。樊光耀有时甚至要在10秒内换装完毕:“快速换装真的是除表演外最大的挑战,在换装的同时我的耳朵和眼睛还要听着和看着舞台上发生的一切,尤其从现代装到民国装要换假发,舞台后面的房间特别黑,发套上有好多卡子,稍不注意,换装时就会卡在上面。五位老师同时为我换装,这种经历和刺激感在拍摄影视剧时绝对不曾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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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上剧场供图

挑战二:苦练日语

《幺幺洞捌》中,身为地下党员的“安娜”最厉害的一项技能是,可以一字不差地复述听到的敌方信息,并且连口气、情绪都能模仿得一模一样,因此倪妮苦练日语,最后大段的日语独白让赖声川连连称道她有“特异功能”。“我学日语完全是零基础,排练前一个多月我找了日语老师,把我的两段独白一个字一个字地教我。我用了最快的方式——生记,是把这两段生生记下来的。”

除了自己日常的不断练习,倪妮说这方面的提高离不开樊光耀的帮助:“樊光耀老师特别认真,特意录了很多段剧中的日语台词录音发给我,每一段录音还有解说,给我讲解日语发音的逻辑重音和发音技巧,我从开始的不自信到每天不断地练习变得流利,让我觉得,舞台真是一个充满魔力的地方。”

大咖聊角色丨倪妮演赖声川舞台剧,最大挑战是30秒换装

倪妮在彩排间候场。新京报记者郭延冰摄

新京报:经过了几个月的排练,是否还有最初的紧张感?

倪妮:没有了。我现在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舒彤”和“安娜”两个不同时空的人物身上。演话剧是自己很想完成好的事,这里没有影视明星或者戏剧大师,大家在一起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把这部作品创作好。

新京报:除了日常苦练日语,你为这个角色还做了哪些准备?

倪妮:其实我每天不管几点收工,回去后我都会跟我身边的工作人员再走一遍戏,从头到尾,他们扮演其他角色,读那些除了我之外的台词,我当时就一边闭着眼睛,一边熟悉台词。可能就是这样次数多了,再说台词的时候我发现同样的一句话还可以换不同的说法。我希望自己能够多读,多练,多听,找到不一样的感觉,第二天回到排练场再演出来让导演看,再做调整。

新京报:《幺幺洞捌》在你演员生涯处于什么样的位置?

倪妮:这是我舞台剧的开始,未来还会有,那就希望赖老师能够给我多一些机会(笑)。

专访赖声川:谈《幺幺洞捌》时更想被称剧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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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上剧场供图

舞台剧《幺幺洞捌》讲述了2019年的作家舒彤通过上海虹口一个老厂房中的电波遇到了1943年同在这个空间的雕塑家白石,而白石的另一重身份则是地下党,两人相识相知,共同在那个危险的年代一起完成代号为“幺幺洞捌”的行动任务。

在华人戏剧界早已声名赫赫的导演赖声川,在这次的《幺幺洞捌》中特别强调自己“剧作家”的身份,这不仅是因为构思奇特的《幺幺洞捌》灵感来源于自己某次行走,偶遇上海虹口区一处老房子,从而生发了这部跨越两个时空的作品,赖声川更希望通过这部作品让大家重视剧作家及文本:“近年来全世界剧场导演重新诠释文本的尝试颇为醒目,以至于原剧作以及剧作家容易被忽略。可能因为华语作品里持续不断发表新作品的剧作家实在不多,但没有原始剧本也就不可能有重新诠释或解构的机会。我们更应该重视,《幺幺洞捌》加入了中国戏剧文本的传承大业。”

对话作品:不“穿越”,玩“时空并置”

新京报:《幺幺洞捌》说的是两个时空的故事,可你否定了“穿越”这个概念?

赖声川:我写剧本时从来没有想过“穿越”二字,我觉得更准确的描述是“一种空间并置,一种时间的同时性”,这种时空性,可能倪妮扮演的“舒彤”和“安娜”在戏中的感受会非常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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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上剧场供图

新京报:你如何让演员和观众都理解“时空并置”?

赖声川:“时空并置”要写得好其实不太容易,我写了很多年。但相比起电影,在剧场里实现“时空并置”是非常容易的。哪怕在排练场,我没有舞美设计,倪妮和樊光耀两人站在1943和2019两个不同的空间,其实时空并置就已经成立了,不需要布景,观众也可以掉进我们的魔法里面,只要观众心里感觉到一种神秘感,这件事情就发生了。

在舞台上展现“时空并置”,我会通过舞美灯光辅以快门状收缩,变换画面的视觉比例来呈现。舒彤和白石的跨时空对话将会在此场景之上,我会利用这种手法把舞台缩小,让观众看上去很像电影,跟随着演员的走位和情绪,舞台的边缘也会跟着移动,或扩大或缩小,很神奇,这是我的一次实验,事实证明成功了。

演员表演上我希望他们能随时去体会到别人的感受,跟你不同位置的人,跟你完全不同生命的人,你能去体会到她/他的感受,这是演员最重要的基础。

新京报:你对倪妮进行了哪些方面的训练?你如何评价她的首部舞台作品?

赖声川:在我这里没有“第一次演舞台剧”的概念,我最近经常对媒体讲,希望大家不要讨论这个演员是不是电影明星,她能站在这个舞台上就已经说明她一定是个好演员,这就够了,剩下留给我的或许都是惊喜。

日常我会对所有演员有一些针对呼吸的训练,但我们在一起时,更多的时间还是花在谈角色上。比如,倪妮能不能理解她所饰演的“舒彤”与“安娜”这两个人物。没有人看过,也没有人知道“舒彤”和“安娜”长什么样子,倪妮要去创造这两个人,我只是在旁边看她创造,就是这样,慢慢看到这些角色的呈现其实也是戏剧的魅力所在。

大咖聊角色丨倪妮演赖声川舞台剧,最大挑战是30秒换装

大咖聊角色丨倪妮演赖声川舞台剧,最大挑战是30秒换装

排练现场。新京报记者郭延冰摄

新京报:以往你的作品在音乐上都可圈可点,这一次选择音乐的标准是什么?

赖声川:故事背景发生在上海,我想到这些地下工作者透过一个假的电台来传递密码,那可以在音乐中夹杂着一些杂音,他们的总部收到以后就可以解密,我就立刻开始构想这些文字它们最适合什么音乐。

我会用不同的音乐来寻找不同的功能,针对一般密件,机密件或是极其机密件,可以用不同的音乐来表达。里面有三首非常重要的音乐,《Someday I‘ll find you》、贝多芬的《悲怆》奏鸣曲,普契尼著名歌剧《托斯卡》中的经典咏叹调“为艺术,为爱情”,它们分别表现出不同的舞台情境。三部作品在这部作品里也会有些神秘的变化,甚至也有京剧元素,里面的玄机留给观众到剧场去体会吧。

对话创作力:中国戏剧真正走向世界要靠原创剧本

新京报:目前你的创作状态是怎样的?

赖声川:前些天整理东西才发现,从去年4月到今年6月,一年多的时间我创作了《鲸鱼图书馆》、《隐藏的宝藏》、《游园·流芳》、《曾经如是》,以及这一次的《幺幺洞捌》五个剧本,都是全新作品。以前我一年也就最多创作三部新作品,那天想起来我自己都惊讶,会想这到底算不算正常情况,前几年为什么没有这么高产?仔细想想,也许是因为有了上剧场之后,为了剧场的生存,有段时间我都在排别人的作品,以及我自己过去的作品。并不是不想创作,只是没有时间,现在我的状态是很开放和自由的。

新京报:目前在中国像你这样自己经常写剧本,还要导戏保证每年如此多演出的剧作家并不多。

赖声川:这个问题其实对我们来说很尴尬,大部分人把我当导演,好像导演都会编剧,其实很多导演都不会。这几年人们的焦点在看导演如何去诠释这个剧本,那么请问,这些剧本是哪里来的。我一直在思考,中国戏剧未来要真正走向世界,原创剧本在哪?很多时候大家都在谈一部作品有多好,拿过来看是外国的剧本,那谁还在写现代剧本呢?这是一个被我们忽视的现象。

新京报记者刘臻编辑田偲妮校对赵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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