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标题:上有“生命”的课语文高考秘笈来了
黄晓鸿在深圳外国语学校执教南粤名师
黄晓鸿已在深圳外国语学校执教16年,正是深圳外国语学校语文教学口碑树立的16年。他是深圳外国语学校语文教师,多个课例、多篇论文获全国一等奖,培养的学生考入剑桥大学、牛津大学、清华大学和北京大学等国内外知名学府。
现在,黄晓鸿看起来依然很年轻,也许,正是他“有生命”的教学,让时间停滞,让生命不老。
文、图/广州日报全媒体记者杜安娜罗嘉妮
黄晓鸿的课堂很“奇葩”:同一篇课文,非同届的学生听到的是完全不同的讲述,即便是同届不同班的学生,遇见的可能也是不一样的“黄晓鸿”。唯一相同的是,近五年来,他的每一节课都以学生雷鸣般的掌声结束。
在黄晓鸿看来,每一次堂课都是生命与生命的交汇,“鲜活的生命拒绝重复”。他说,“我尊重我的学生,我尊重独特的生命,尊重自己的每一次阅读体验”,他让每一堂课都是全新的创造。
黄晓鸿很享受这样的人生状态,他说,“我小学遇到了对我影响很大的好老师,那时候就希望长大后做一名语文教师”。黄晓鸿考入暨南大学对外汉语专业后,怀有一颗文学之心的他常常跑去旁听中文系的课,仍不忘“教语文”的梦。后来又考入北京师范大学,攻读语文教学方向的教育硕士。
大学毕业时,黄晓鸿认准了要做一名高中老师,开启了“试讲”之路。最终他从4000多名应聘者中脱颖而出,留在了深圳外国语学校,为此,他放弃了好几份名校的Offer。
尊重学生把自己放“低”
刚开始,他总希望把肚子里所有知识都教给学生,能给他们深刻的思考、广阔的视野,结果,“课堂变成了我个人的演讲”。黄晓鸿坦率地说,那时候,忽略了教学方法,没有科学地呈现出学生、教师、文本之间的关系。
“以前认为自己很强大,可以自由解读经典,其结果往往是对经典的拔高和歪曲;现在觉得自己很渺小,和经典背后思想家的差距很大。”黄晓鸿拿出随身携带的一本已经翻旧的高中语文课本,打开目录细细道来,“像《林黛玉进贾府》《老人与海》《蜀道难》……这些篇章都是经典。几千年来才沉淀下这几百篇”。这让他产生深深的敬畏。
他也看到,学生的水平距离经典很远,如果一股脑把内容向学生进行演说和输出,并不能在学生身上发生“化学反应”。他意识到:教师不是演说家,课堂上最根本的还是学生。
他发现,经典之作本身就有很强的魅力,学生第一次直接面对时,不需要经过转化传达,就能直抵其心。如果老师在中间传递得不好,就会矮化经典,将其变成类型化的阅读。他认真思考着如何“通过自己的解读,达到最接近经典的位置,而不是凌驾在经典之上,做架空文本的个人化分析。”
巧化经典将学生导入文本
黄晓鸿开始将自己的角色“弱化”下来,他始终“把自己独特的解读,放到对经典文本的完全尊重之下”。当了十几年老师,黄晓鸿逐渐琢磨出一条实践之道:深深地认识经典,浅浅地教。“深刻地认识经典,把握经典;然后,用学生能理解,感兴趣的切入点,巧妙地把经典‘化’在课堂中。用一些看起来很‘浅’,却暗含深意的问题,将学生们‘导’入文本,使他们在不知不觉中走入文本深处。”
在黄晓鸿看来,让不爱语文的学生爱上语文,方能显出一个语文老师的功力。他认为,现在有些老师自己都读不出文本的“深刻”来,却极擅长用各种解剖的技巧来“肢解”文本,课堂充满了套路,生动的作品成了训练考试的样本。
不留教案每堂课都是新的
从教十多年来,黄晓鸿从不留下教案。他说,“我尊重我的每一次阅读体验”。很多人认为中学老师很无聊,黄晓鸿却乐在其中。“人生命中每个阶段对文本的体验都不相同。30年就会是30种不同的讲法”。所以,他不留下任何备课笔记,“哪怕写了后来也扔了”,“重复是职业生命力的最大的敌人”。
就像生命往往充满了变数,黄晓鸿的课堂也总是带着不确定性。每次上课前,他都会仔细备课,而上了课堂,他又会根据不同的氛围“生发”出不同的东西。这学期他带两个班的语文课,听课的年轻老师却发现,他在不同的班级教同一篇课文,讲法完全不同。“到了课堂,我会根据学生的逻辑线去走,依照学生的反应进行‘生成’。”黄晓鸿说在课堂上的即兴发挥和变化,除了根据学生的表现,还与他自己的状态关系密切,“人不可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在不同的课堂上就会产生不同的体验”。
超越课堂扩大语文外延
黄晓鸿从不只满足于课堂上的语文教学。“语文学习的外延是生活,让我们借此去理解更广阔的世界”,黄晓鸿的语文教学,除了课堂,还有广阔的“大语文”。
黄晓鸿从高一开始培养学生大量的阅读,常常组织主题分享交流会。他不惜花费大量的精力把语文与艺术联系起来。这些年来,黄晓鸿创建了深外的辩论队,他常常陪伴学生们,苦熬数月,进行训练。他带领校队参加全市的辩论赛,连赢12场,夺得冠军。他还创办了深外的DV协会,举办了学校第一届校园电影节,自办了电影展,轰动一时。当时DV协会的几名骨干成员,比如广东省2009年理科总分状元刘若旖,后来被清华大学录取。后来,黄晓鸿又独立主讲了多学科交叉的一系列讲座,涉及教育学、电影学、美学、哲学、文学等多个人文社科领域,“我们的学生非常优秀,只要你给他们平台,他们一定能够发光发热”。
最近几年,黄晓鸿还创办学校的中文戏剧社。现在戏剧社一年完成一部重磅戏剧,近五年连续推出话剧《雷雨》《原野》《四世同堂》《日出》和《家》。2015年,在深外25周年校庆上,他们排演的《四世同堂》还登上了深圳大剧院,引起轰动。
实录课堂
最大限度调动学生
为了验证和揣摩自己的教学效果,黄晓鸿下了一道苦功夫——做课堂实录。把课堂教学全程录音,然后再用文字整理出来。他常常把这些课堂实录发在自己原创的微信公众号“一葉語文”里。他从中挑出一篇《沙之书》,这是一篇非常烧脑的课堂实录,“因为这是一篇很难讲透的虚构小说”。
首先,他让学生概括文章的情节,接下来我让学生尝试虚构。有同学提出“财富之书”“梦之书”“火之书”,还有同学设计了“沙之瓶”“沙之墓”。黄晓鸿的课堂对话是这样的:
同学A:“我想到了‘沙之墓’。刚刚老师说绳索有捆绑、束缚的意味,然后我就想到用沙子去捆绑束缚一个人,不如干脆把那个人给埋了。有足够的沙子,可以直接把一个人淹没。”
黄晓鸿:“这大有哲学的意味。刚才我们说沙质的绳索是没有捆绑的力量的,可是不要忘记这柔弱的沙子可能会带来最大的摧残。沙也可以成为坟墓。因为它可以隔绝空气而让人窒息而亡,沙也有恐怖的力。”
同学B:“我想设计一个‘沙之瓶’。我对我售卖的对象说,我要把世间全部的沙子都装进来,对方肯定不信,我就告诉他,这个瓶子里的沙你也是数不清的,既然这里的沙子与世上的沙子都数不清,那为什么说我这个瓶子没有装进全部的沙子呢?”
黄晓鸿:“‘数不清’本是没有一个轮廓可以限定的,但是他却用一个瓶子来加以限定。用微观之物将一个宏观概念加以限定。其实微观的世界里面有更微观的多样存在,所以,你怎么知道一花不能见出一世界,一沙不可见到一天堂呢?庄子也说‘天地马一毛’,马的一条毛里面可以窥见天地的无穷啊。所以,他真有佛道的智慧啊。”
……
黄晓鸿就这样一步步让学生“悟”出《沙之书》作者博尔赫斯的深刻寓意:我们想当然觉得自己可以征服自然,可是当我们看到一本描述整个宇宙的无限性的书的时候,我们才发现人所竭尽其能的努力是多么的荒诞和可笑。文本用了虚构的技法,来传达了我们有限的人类面对无限的世界的不安和恐惧,这种体验很真实。
文/广州日报全媒体记者杜安娜罗嘉妮
高考秘笈
越慢越好知己知彼
前面的复习已经做了很多题,归纳了很多类型,现在应该让节奏慢下来,以少胜多,以缓胜急,重新看高考真题,越慢越好,看一套题可以花五个小时。
首先,从出题者和考察者的角度去思考:为什么要这样出题,出题者的思维是什么?还原出题者和考察者的考察目的。再以应试者的身份把题目做出来。最后以评卷者的角度看刚才做的答案,这些答案与标准答案的差距在哪里?评卷老师想看到怎样的答案?把这些想清楚后,就能知己知彼。高考前去研究近三年的高考真题,真正上考场,面对一份新的试卷,你就会觉得很亲切,不会恐慌。
归类论据精准审题
作文检测一个人综合的思维能力,想要临时抱佛脚提高作文成绩是很难的,但作文仍然可以准备。比如论据,在上考场前几天可按主题把论据进行归类,按照自己的体系去归类。并且要很熟悉这些论据,在考场上能随时从记忆库里调取出来。
一篇好的作文具备一些品质,精准、深刻、优美、新颖,但这些都以审题精准为前提,否则就白费功夫,甚至会南辕北辙。审题不准确的情况下,语言优美就变成了空中楼阁,标新立异就变成了剑走偏锋,得分不高甚至会很低,每年都有不少优秀的学生绊倒在审题上。文/广州日报全媒体记者杜安娜罗嘉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