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明白《权力的游戏》这几把佩剑,就能看懂角色的命运

日期:04-16
私生子中世纪雪诺

原标题:弄明白《权力的游戏》这几把佩剑,就能看懂角色的命运

万众瞩目下,《权力的游戏》(以下简称权游)最终季终于回归,观众的目光又落在了维斯特洛七大王国和长城内外人类、异鬼的世界里。前七季的鸿篇巨制,脉络交错的草蛇灰线也开始朝着一个方向汇合。所以最后一季,首集开篇就迎来了人物的重逢,而历经七季的沧桑,再见面时只能感叹“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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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第一季到第八季,二丫和雪诺再度重逢。图源网络

最具代表性的物是剑,最重头戏的重逢是狼家子女。其中,当年忍受着私生子身份的雪诺和不守规矩而常被批评的二丫两人惺惺相惜、关系最亲,多年以后的重逢情景也甚是感人。犹记第一季时,临别之际雪诺找来铁匠密肯,亲自监制了一把小剑给妹妹二丫当作礼物。二丫欢呼雀跃,和权游里其他被主人赐予名字的剑(耳熟能详的如史塔克家族的“寒冰剑”、塔利家族的“噬心”、美人的“守誓者”、乔弗里的“寡妇之嚎”),以及中世纪历史里那些与主人一起流芳百世的剑一样,二丫也要给自己的小剑起名。这把剑在二丫的灵机一动下,有了一个既符合剑形又充满小女孩幽默感的昵称——“缝衣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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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季中,雪诺向二丫赠送“缝衣针”。图源网络

“缝衣针”算是一个异类,正如二丫不是一般的女孩。不同于维斯特洛主流的骑士剑,缝衣针精悍纤细,属于精钢单手短剑,有着精巧的护手和极佳的平衡感。作战中,它没有骑士剑那么强大的劈砍力量,但非常适合近身戳刺,是一个小女孩的好武器。

剧里有一种剑与“缝衣针”尤其相似,即来自自由城邦布拉佛斯的“水舞者”剑。所以不难理解为什么艾德·史塔克会择良师西利欧·佛瑞尔为女儿传授剑道。西利欧的“水舞者”剑也是锋利、平衡、用于戳刺的细剑,西利欧传授的用剑之道是:“快速移动、潜行、平衡,将剑当做手臂的一部分。”灵活闪躲和见机行刺,这样的作战方式尤其适合力量欠缺的二丫,也与后来二丫在“无面者”处学得的刺客剑术殊途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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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丫和师父西利欧。图源网络

所以,可以说是“缝衣针”决定了二丫会师从“水舞者”,继而成为“无面人”。甚至回到真实历史中,二丫所挥舞的“缝衣针”属于欧洲历史上的决斗剑。决斗剑是十六世纪起,由西班牙的窄身剑发展而来,而西班牙正是剧中自由贸易城邦——布拉佛斯城市的灵感来源。种种严丝密合,并非出于巧合,而是权游背后剧本的历史功力。

回到剧情来说,雪诺赠送二丫“缝衣针”时可能没有想到,从第一季琼恩·雪诺北上誓做守夜人,艾丽娅随父亲史塔克南下去往临冬城起,狼家子女各自散落天涯、颠沛流离。他应该更不会想到,这把和妹妹身材匹配的小剑将引领着她走上另一条路,也因此帮助她绝境逢生,又支撑着她走得更远,一直走到多年以后临冬城重逢。第八季再见面时,兄妹相拥之后千言万语汇聚心头,二丫掏出一直随身携带的“缝衣针”,泪光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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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丫在雪诺面前掏出“缝衣针”。图源网络

走完七季,一句简单台词都能牵起观众的万般回忆,像是在湖面轻轻投下一颗石子激起的千层涟漪。

雪诺:“你用过它吗?”

二丫沉默几秒后点点头:“用过几次。”说完脸上露出难过的表情。

这“几次”的背后,是二丫在兵荒马乱、家破人亡之际找回了“缝衣针”并用它刺死了马童;是一路流离失所,每晚擦拭“缝衣针”,口诵复仇者名单;是在成为无面者,丢弃了“艾丽娅”所有的旧物甚至姓名后还将其偷偷隐藏;是在最后关头,石缝中找回“缝衣针”的绝地反击,让她杀出一条史塔克家族女儿回家的血路。

缝衣针还是那把缝衣针,二丫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懵懂无知的九岁女孩,正如历经苦难的雪诺也不是当年北上时那个卑微的少年私生子。一切尽在不言中,剑是最好的语言。雪诺拿出自己的配剑交到二丫手里展示,就像把这些年的过往毫无保留地与小妹妹一起分享。

雪诺的剑也是他人格的一部分,甚至连剑名都像是一种暗喻。因为在黑城堡的夜班中救了受尸鬼袭击的守夜人司令杰奥·莫尔蒙,杰奥将莫尔蒙家族流传了五百年的瓦雷利亚钢剑“长爪”(Longclaw)赠与雪诺,还把刻有莫尔蒙家族的熊头重新打造成一个带狼头的剑柄。在冰火原著中,雪诺接过此剑的第一句话(在剧中借由其他守夜人戏谑之口而出)是:“杂种挥舞一把杂种剑很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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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季二丫和雪诺见面后,雪诺向她展示自己的剑。图源网络

按照欧洲剑型来分,最大的剑称为巨剑,必须用两只手才能挥动,史塔克家族的“寒冰剑”就属于此。单手能掌控的剑称为单手剑,老泰温见儿子詹姆失去一只手臂,将寒冰剑熔化重铸的两柄剑即是单手剑。而雪诺受赠的剑身长度介于双手剑和单手剑之间(全长一般在1.2米到1.3米,刃长大约是使用者身高的一半,即80-90厘米),使用时也不是必须双手或单手操控,而是一手握住剑柄,一手握住剑柄之后的剑墩来掌握平衡力。

因无法归类,历史上这种剑又被戏称为“杂种剑”(Bastard sword),而琼恩·雪诺在身世大白之前,一直都被视作私生子,英文就叫杂种(Bastard)。所以“杂种挥舞一把杂种剑很合适”,既是对自己“卑微”出身的自嘲,也是对宝剑与自己命中注定的惺惺相惜。但是不要忘了,雪诺的“杂种剑”也是一把瓦雷利亚钢剑,这也预示着他之后的成长与逆袭。正如中世纪著名武功歌《贝奥武夫》中反复吟诵的那样,权游里人与剑的感情如同亲密伙伴,剧中的剑都依从家族或者主人的性格,起有自己的名字,上演各自的传奇。

无论在中世纪历史还是权游的剧集中,剑都与人物家族生死相依、命运相连。当狼家子女在树下重聚,以剑代替言语交流时,他们一定不会忘了父亲史塔克的那把寒冰剑。对所有人而言,剧中以无数武士的佩剑熔铸而成的铁王座更是牵动人心。作为重要道具,《权力的游戏》剧中的剑极具质感,切合人物性格的同时也复刻了欧洲剑的原型。

□艾栗斯(剧评人)

新京报编辑吴龙珍校对危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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