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标题:今年全球资产收益多数为负 明年美元料难维持强势
本报记者姚瑶上海报道
导读
美银美林近日发布了一份报告,该行统计了横跨股票、大宗商品、外汇和债券等类别的300多个资产,发现全球仅有23%的资产实现了年度的正回报(截至10月31日),该行还指出如此低的水平往往仅出现在金融和债务危机发生时。
今年迄今,全球只有23%的资产拥有正收益。这一数字来自于美银美林近日发布的一份报告,该行统计了横跨股票、大宗商品、外汇和债券等类别的300多个资产,发现全球仅有23%的资产实现了年度的正回报(截至10月31日),该行还指出如此低的水平往往仅出现在金融和债务危机发生时。
来自另一家大行的报告也展示了类似情况,据德银,若以美元计算,全球89%的资产在2018年的年回报为负,若以本币计算,则有64%的资产为负回报。
2018年美元成“大赢家”年末市场波动性攀升
在为数不多拥有正向回报的资产中,美元资产“一枝独秀”,其中一大赢家便是美元,今年1月份以来美元指数涨了10%。
“2018年市场的年度主题是美国经济和世界其他市场之间的增长分化非常严重。这在很大程度解释了全球资产价格的走势,美元非常强势,而新兴市场的债券、股市、汇率都非常疲弱,美股的表现也显著优于其他市场。”瑞银资产管理宏观资产配置策略主管EvanBrown对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表示。
自今年4月中美元强势升值以来,新兴市场方面频频“爆雷”,一方面,一众货币大幅贬值,土耳其里拉在8月出现了单日跌去20%的景象,阿根廷比索兑美元在5月下跌20%,此外,巴西、俄罗斯、南非和波兰等新兴市场货币也出现了不同程度的贬值。而在股市方面,全球市场中规模最大新兴市场股票基金之一的iSharesMSCI今年迄今的回报为-16.34%。
而自10月份以来,市场的波动性显著攀升,恐慌性指数(CBOEVIX)由10月初的12左右一度飙升至25,美股未能幸免,遭遇了“黑色十月”,美国三大股指回吐年内涨幅,国际油价自10月初以来跌幅超20%,已进入熊市。
那么上述市场主题是否在2019年仍然有效?
美元明年料难维持强势股市机会在非美市场
目前市场主流观点认为美元指数在年内即将见顶,2019年较难维持今年以来的强势,主要的基本支持逻辑就是美国明年增速大概率将放缓。
“首先,美联储在本轮已加息八次,整个金融环境,包括利差和长期的抵押利率等等,这些都已在收紧,收紧之后会影响到美国经济明年的增速。政府开支和一些刺激政策,这些都刺激了2018年的经济增长,但这样的刺激会在2019年有所疲弱。2018年美国的增速预计为年化3%,2019年会有所放缓,预计接近2%的区间。”Brown说。
标普亚太首席经济学家ShaunRoache对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表示,该机构预计明年美国的增速为2.3%,2020年为1.7%,消费者、劳动力市场等等仍然强劲,综观来看,美国经济依旧非常健康。
在Brown看来,在2019年全球宏观的年度主题将从分化转为趋同,即从美国“一枝独秀”到全球表现趋同,美国经济增长预计将放缓,但在美国之外,由于中国预期会推出刺激政策,这会助推其他经济体的增长。而全球经济增长的趋同,将有利于风险资产,建议低配债券。另外通胀预计不会大幅上升,意味着各央行会采取较为渐进的收紧政策。
“如果看货币的全球配置,我们预计美元将在2019年走弱。股市方面,预计明年美股回报较为有限,其他的市场有机会追赶上来,美国以外的成熟市场欧洲和日本等,以及新兴市场的估值都是比较有吸引力的。”Brown说。
如果美元无法维持强势,那么对于新兴市场来说是一则好消息。
“美联储点阵图显示到明年底之间还有四次加息,也就是100个基点,我们也认同这种预计,目前的价格反映出市场已计入了两次,如此看来美元明年有可能小幅升值。新兴市场2018年确实很动荡,但关键在于美元快速升值,并不是说美元升值就会对新兴市场带来压力,明年情况应该会好转,因为预计美元升值是一个渐进的过程,且新兴市场已经做出许多调整。”ShaunRoache说。
而对于在10月初以来跌入熊市的国际油价,Brown认为,目前已处于超卖的状态,预计沙特、俄罗斯等国还是会以本土情况优先,会牵头达成一个减产协议,但要在不“惹怒”特朗普的基础上,以更为小心的方式去减产,因此预计明年油价会有所反弹,“比起关注沙特接下来怎么说,关注其怎么做更重要,也就是产量、出口等数据。”他说。
美银美林在近日发布的一项针对基金经理的调查结果显示,接受调查的基金经理中一半以上认为非美股市将在明年表现出色,近两成的人认为将是标普500指数,15%的人认为是大宗商品。而在预测2019年表现最差资产方面,25%的人预计是美国公司债券,其次是政府债券,接着是标普500指数。
但值得注意的是,2018年困扰市场的多个风险因素仍未解除,瑞银资管指出,首先因为美国经济周期处于尾声,主要央行收紧货币政策,波动性预料将进一步上升。另外,全球贸易政策的不确定性仍然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