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标题:ofo北京总部被爆“人去楼空”,曾经风光一时的小黄车究竟怎么了?
在共享经济刚刚起步的时候,共享单车确实为消费者带来了极大的便利,在街头、小巷,骑着共享单车的人随处可见。然而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下,共享单车企业面临洗牌,倒闭成为不少公司的“最后归宿”。
继押金难退、货款难结、车子难找之后,ofo近日被爆搬离了北京中关村理想国际大厦总部。
现在ofo搬去了哪里?
曾经风光一时的小黄车ofo究竟怎么了?
“连开三次,都是故障车”
各地小黄车的用户们发现,能骑的车越来越少,体验也逐渐下降,兰州市民赵先生曾是小黄车的忠实用户,但最近的故障率飙升、能骑的不好找,让他不得不坐回公交。
赵先生告诉记者:“现在主要是坐公交,共享单车有的时候也不方便,好多坏的,我这碰到好几次,急着有事骑却打不开。而且现在放在外面好多也脏得很,人也不愿意骑。没人维护,大街上成堆的小黄车,乱七八糟,我有次连开了三次,车子都显示故障。
北京的刘先生也有相同的感受,本来是方便出行的共享单车,却因为故障率高,大大降低了骑行欲望,近一点的路干脆走过去,也比一辆辆“试错”要好。
刘先生说:“距离比较近的话骑共享单车比较方便,但是现在市场上老旧一批的共享单车损坏现象很严重,我周围居住的地方很难找到一辆没有损坏的单车。”
Ofo拖欠货款及员工工资
在用户反映难骑的背后,是小黄车因拖欠货款被供货商告上法庭。今年8月,供应商上海凤凰因ofo欠款6815万元,而将其告上法庭。除此之外,小黄车还拖欠了百世物流、天津飞鸽、富士达、雷克斯、云鸟物流等多家供应商欠款。
今年6月,在广西南宁为ofo提供物流的南宁马驹物流公司员工表示,他们被拖欠了多个月的工资:“拖欠了我一万六七,最少拖欠了有一 二十来个人吧。”
南宁马驹物流公司经理表示,不是不愿意给员工钱,而是ofo也在拖欠他们款项:“ofo也没给我结算2、3月的运费啊,我一直在催他们,但他们并没有给我一个答复。”
ofo用户遭遇押金难退
员工拿不到钱,进入今年下半年,小黄车的用户们发现,押金退款时间越来越长,从原来的“秒退”变成了15个工作日,即便如此,还有很多用户并未收到押金退款,最长的甚至有一个月之久。朱女士就是其中的一员。
“因为很久没有骑小黄车了,因为现在单车比较多,品种也比较多,就想把它退出来,可是微信和支付宝都退不出来。不知道是后台有什么问题还是怎么的,打客服电话也没有什么回应。”朱女士告诉记者。
关于共享单车押金问题已经是老生常谈,东南大学交通法治与发展研究中心执行主任顾大松向中国之声表示,应该从社会治理的角度给不退还押金的企业烙下“不守信誉”的污点。
顾大松分析:“社会通过法制治理的方式来推动。像有些城市它就有这种情况,用户押金被侵占了,去打民事诉讼。甚至还有就是说在少数情况,消费者权益组织发挥作用,它对这种押金监管,比如投诉比较多了,它集中了它就约谈单车企业,然后媒体又报道形成社会的舆论,这是通过法制的方式来形成一个治理的创新。如果用户押金被侵占的话,那么就成为企业的一个信誉污点”
Ofo搬新家,规模缩水
不光是用户和员工,ofo的规模也不如当年。今年大量媒体报道小黄车“人去楼空”,讨债者堵门等情况。但实际上,是搬离了原本占据四层的北京中关村理想国际大厦总部,将人员安置在了一公里之外的北京互联网金融中心以及丹棱大厦。
互联网金融中心的ofo办公室
记者实地走访发现,理想国际大厦一楼大堂的指示牌上,还留有ofo的字样,显示小黄车位于这栋大厦的15层以及20层。曾经小黄车在这栋大厦里一度坐拥4层办公楼。但随着租约陆续到期,ofo先搬离了10层和11层,此后仅存的工作地点第15层以及第20层也将搬离。
ofo新的办公地点
丹棱大厦ofo办公地点
距离理想国际大厦不到一公里的互联网金融中心和丹棱大厦,是ofo搬家后的新办公地点。周六晚间记者来到现场发现,没有工作人员办公。但与互联网金融中心办公地点占据5层的一半、挂着ofo的标志不同,丹棱大厦3层的办公室,显得有些“不正规”。没有任何标志,连一层大厅的指示牌,都没有ofo的字样。
一位其他公司员工告诉记者,ofo也是最近刚刚搬来,占据了三楼面积的四分之一:“就是最近,一两周吧。人应该挺多的,最近搬来,没多长时间。”
网传ofo原办公地点人去楼空
其实深究种种问题背后的原因,不难看出,共享单车,似乎只有背靠大树才能好乘凉。当哈罗单车“投靠”阿里巴巴摇身一变成为出行平台“哈啰出行”,摩拜被美团收归麾下,似乎只有多次拒绝滴滴收购的小黄车,未来显得不那么明朗。
专家:冬天共享单车进入淡季
仍需政府调控介入
尽管有各种各样的困难,不过在顾大松看来,共享单车每逢冬季会整体进入行业淡季,但共享单车行业作为绿色出行的代表,仍旧有着独特的发展意义,除了接入大的出行平台谋求更大的发展以外,政府的介入与调控更必不可少。
顾大松指出:“目前看大家已经统一意识到,现在是无序的投放、超量的投放,其实这是不理性的一种做法,而且也给城市空间造成了很多扰乱,其实政府有必要动态地进行调控总量,从监管的边界把它树立起来,企业在这种监管的边界下,然后来规范地运营,也许对企业来讲也是一种拯救。也许这样就会形成一个活水,树立好的这种市场的边界,企业它在这种监管的范围内进行竞争,可能这是比较好的一个格局。”
责任编辑:余鹏飞